一個白胡子老頭把他按下去,卻也哀歎道:“吾也不喜這般故作姿態,他縱然穩力過人,可這穩力和隱力,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啊。”
蘇柯剛想回到席上,看到我如他一般的動作,在一旁停下來,譏笑著看著我。
等真氣凝聚完成,我也沒有心思去關注別人在說什麼了,全神貫注在麵前的銅鼎上,雙掌輕輕拍了上去。
這幾拍,銅鼎連點響聲都沒有,若是不仔細看,甚至發現不了周圍那點藍光。
鼎是沒發出聲音來,旁人的人,連通一邊的蘇柯,卻是直接笑了出來。
我雖不敢分神細聽別人的談話。但無非就是在說我故弄玄虛,說我根本比不上其他的賽手,隻是襲南王為了在第一個測試中獲勝的工具。
那意思,要是說白了,就是我是廢人一個。
我估計這時候襲南王的麵色好不到哪裏去。在他看來,我簡直就是南王府的恥辱。
我雖然麵無表情盯著銅鼎,心裏卻是在嘲笑著這些人,現在覺得我一無是處,等下看誰笑誰。
之所以輕輕拍鼎,是因為像其他人那樣重擊銅鼎雖然氣勢十足,而且也能在瞬間爆發真氣,但損耗也是很大,而且後勁就很弱了。
我靜靜地閉上眼睛,把運轉好的真氣輸進銅鼎,除了周圍人的譏笑聲,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那人的笑漸漸僵住了。我睜眼一看,成功了,此時三道紅杠赫然出現在鼎上。
我閉上眼睛繼續運氣,心裏默算著,應該已經到四道紅杠了。
此時周圍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甚至能想象出人們目瞪口呆的模樣。
“難,難道,四等隱力?”
終於有人說話了,還是那個開始對我不屑一顧的胖子。此時他顯得有些尷尬,驚訝地叫道。
四等隱力,比三等隱力又翻了一倍是成為武神必須的先決條件。四等幾乎就是隱力的極限了,武道天資極好的人才可能達到。赤炎城身為大虞王朝的都城,也找不出幾個四等潛力的人來。四王年輕氣盛的時候,也都是四等隱力而已。
“還沒完,第五道紅杠也開始閃爍了。”不知誰喊了一句。
“怎麼會這樣,這俞洋的真氣難道消耗不盡的嗎?假如真是五等隱力,怎麼會區區虛丹的修為?”
“那可說不準,這世上的奇人你是沒見過。修為不高,也不絕對代表著隱力不高啊。”一名白發長者擠到前麵來,插口說道。
我的真氣還未用盡,依舊在源源不斷地打進銅鼎裏,隻要一會,第五道紅杠也會凝結住的。
但就在這關鍵時刻,注意力卻不自覺的分散開,手掌漸漸無力,精神卻是極為亢奮,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破身軀。本要打進銅鼎中的真氣都四散出去了。
不好,是體內那股殺意又在蠢蠢欲動了。每次心中怒火焚燒,或是真氣全部爆發用盡的時候,體內那股殺意就會竄出來,企圖控製我的軀體。
要是被那殺意控製了軀體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就像那次打擊俞楠一樣,若不是最終恢複過來,那俞楠現在哪裏還有心思敵視我,早就到黃泉路上去了。
絕不能讓這惡魔得逞了。不得已,我隻能抽出精力來壓製那殺意。雖然最終把那殺意控製住了,但第五道紅杠還是未能成型。
這殺意來自於血墜,裏麵那條血龍也漸漸明顯,好像隨時會竄出來。
突然覺得十分可怕。血墜在給予我源源不斷的能量的同時,也想蠶食我的精神。我必須加緊提升自己的修為,不然自己的精神就要被那血龍奪取了。
“我說嘛,要是五等隱力的話,簡直要逆天啊,我活這麼久還從未見過。隻聽說過那大乾長老是五等隱力,也不知是真是假。其他人,更不可能了。”那個白發長者發現自己開始的判斷錯了,急忙搖了搖頭說。
大乾長老?怎麼又是他,他究竟是何方神聖,這人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