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到那間大屋,蕭寒先走了進去:“這位爺,我來搬些比武用的東西,可否讓我進去啊?”
裏麵的人點點頭,但看到後麵的我,警惕起來:“他來做什麼的?”
蕭寒掏出幾枚銀錢,把我的鐵牌遞過去:“這是小的的外甥,跟著我幹活。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爺莫怪啊。”
他會意地收下錢,看過鐵牌,便放我們進去了。
大屋後麵還有個滿是雜草的院,蕭寒四下張望一番,飛快地進入院裏的一間破舊的屋子。
我馬上跟了進去,關好門,就見裏麵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味道十分難聞。
“俞兄忍忍,這間廢棄的屋子可是取那金簪最好的方法,看看我發現了是什麼。”
他到一個角落裏,把地上一堆破銅爛鐵清了清,一個鐵板露了出來。
鐵板鏽跡斑斑,與周圍的破銅爛鐵十分映襯,要是不仔細,恐怕很難看出來。
又從窗戶向外小心確認一番,他才回到那角落,將鐵板一把掀開。
鐵板下是一個破洞,破洞並不大,正好容一人通過。
蕭寒擦了擦汗,喘著氣說:“這洞是我偶然發現,這地方不安全,我們動作要快,切不可驚動了侍衛。”
偶然發現?這樣偏僻的地方他怎麼能發現的了。這事情必有蹊蹺,但我並未作聲,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陰謀。
走上前去,裏麵黑乎乎的,看不出有多深。
蕭寒見我在猶豫,立刻跳了下去,衝我揮手。
我也跳下去,順手把鐵板蓋回原處。
裏麵瞬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兩個人隻能摸索著前進。我這才這才發覺裏麵是個通道,極其狹窄,必須蹲著才能通過。
“俞兄跟緊便是。”
緩步前進了一會兒,隱約看到一絲亮光若隱若現。
他搬開一塊石頭,悄悄掀起一條簾子,總算是能順暢地呼吸了。
確認沒被發現,我們依次謹慎地鑽了出去。
把石頭蓋好,蕭寒湊到我耳邊輕聲跟我說這就是是放置那金簪的地方。要是由大門進來,需要經過七八道盤查,幾十個侍衛,要不是有著暗道根本進不來。現在隻有一道侍衛,平時是好幾個侍衛守著。不過今天比武,僅僅兩人在這門前守著。一會兒輪替時正好衝進去。
“幾秒而已,一定要把握好。”
我透過簾子衝外看了看,果然同他說的一樣,殿裏空曠曠的連個擺件都沒有,一左一右二位侍衛筆直站立。麵目威嚴凶狠,都是虛丹武者。
不管是進去還是出來的門都非常狹小,恐怕一有風吹草動,自己就會被團團包圍,如同甕中捉鱉。
這地方大概相當於南王府的書密院了。書密院的戒備我可是見識過的,萬萬不能大意。
片刻過後,外麵一陣鐵靴的踏步聲。兩侍衛聽此,把劍一收,挺胸抬頭,也踏步走向門口。
“不成功便成仁。”蕭寒用手示意我先不要動。
“就是現在。”
就當兩侍衛轉過頭去,外麵那隊人也剛好走到門口,但還沒走進來,正好形成了一個間隙。
我們瞬間運行真氣,腳下踏空飛了過去。
一跨進門,我們就是一個翻滾躲到了柱子後麵。
我們幾乎是同時停下來。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僅僅是眨眼之間,對接的天衣無縫。
我和蕭寒相視而笑,真是有驚無險。
鬆了口氣,上下,比外麵那個殿堂豪華不少,連柱子都顯得富麗堂皇。這大概是益成侯的寶庫了。
襲南王視金錢如糞土,這益成侯正好相反。殿裏金燦燦一片,各樣的金器珠寶琳琅滿目,連牆壁都是鎏過金的。
蕭寒卻說這些都是為祭祀祖先用的,並不是什麼寶庫。各樣的珠光寶石,不過是那益成侯財富的冰山一角。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原來在正東方向,擺著許多的牌位,我方才被這些珠寶吸引,並未注意到這裏。
跟著他輕手輕腳地繞開地上的許多金器,生怕弄出什麼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