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花看傻瓜一樣看了他一眼：“規矩都是人定的，海掌櫃又不是不講情麵。隻是不願意江湖廝殺在他的酒樓裏發生而已。”
“這樣啊，那我們今天這種江湖廝殺應該還是屬於他保護的範疇，要不我們一直在這裏呆幾天算了？”柳平安像是發現了什麼漏洞可以抓住，興奮的道。
“酒樓子時打烊，到時候即使我們不離開也得離開。”葉桃花有點擔憂的說道。
正好這時一個夥計也拿著本子過來，問道：“我們掌櫃的說了，兩位可以一直待到打烊，但是打烊後就必須出去。兩位要吃點什麼嗎？”
兩人隨便點了幾個菜，雖然有點餓，但是看著外麵守著的黑白無常卻沒什麼胃口。都在盡力想等下怎麼脫身為好。
兩人問過小二，這酒樓還有一個側門，但開口也就在旁邊，即使從那出去也會被人發現。
沒多時，飯菜就被送上桌來，看相還挺不錯。
“來，我們先吃，船到橋頭自然直，先吃飽了才有力氣。”柳平安給葉桃花裝了一碗飯，又給自己添了一大碗，故作豪氣的說道。
兩人這一頓飯直接就吃了將近兩個時辰。四隻眼睛一直盯著外麵，既要看著黑白無常的動靜，也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認識的大高手路過能夠救命。可惜這年頭高手都是珍稀動物，沒誰會無聊到晚上出來壓馬路。
期間兩人數次向夥計問起海掌櫃的問題，但答複都無可奉告。
夜色愈深，初時還有好些燈光透過街旁閣樓的窗子，鋪射在街麵上燈火通明，但是已經陸陸續續的熄滅直至現在的重歸黑暗。路上已經少有行人，都是形色匆匆，急著趕回家去。對麵的茶鋪也已經收攤好久，但是黑白無常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一直沒有動過，老板收攤時居然單獨就留下那一張桌子。
海州酒樓裏已經沒有別的客人了，幾個酒樓夥計在做著最後的清理工作，櫃台的掌櫃也一直在忙乎著記賬，可惜卻不是海掌櫃。
子時已經將近。
柳平安看來葉桃花一眼，道：“怎麼辦？直接衝嗎？”
葉桃花也沒什麼好的主意，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兩人聯手聯手對付一人還可以，但是對付兩人，隻能不自量力。她盯向酒樓二樓的樓梯口，期待海掌櫃的再次出現，現在唯一可以救他們的就隻有這個隱藏的大高手了。
這是一個夥計拿著抹布走了過來，平淡的說道：“兩位客官，離我們打烊隻有一刻鍾了，如果到時還不走，我們掌櫃的會出來扔人的。介時還請自尋出路！”
兩人在這裏坐了這麼久，酒樓的夥計們自然是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實上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一些想要躲避追殺的客人整天就占據著一張桌子不出門，夥計們早就已經習慣。海掌櫃每到十二點就會準時出來趕人，畢竟這隻是一個酒樓，不是一個避難場所。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子時估計就快到了，隻是街麵上的更夫還沒過來敲更。這個時候路麵上基本已經絕跡了行人，黑白無常也都站了起來，柳平安甚至能看到他們臉上得意的笑容。
柳平安跟葉桃花又對視了一眼，雙方都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