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放下手中的刻刀,有些疑惑,我認識的人中也沒有和尚啊,少林和五台山都毫無交集,沉吟了下問道:“什麼和尚?要是化緣的就讓他滾!這等事還需要向我彙報嗎?”
那幫眾麵露難色:“那和尚說,他是少林無空,讓我告訴幫主,幫主自會見他……”
無空?無空!無空!!!少林無空!連海被驚得連呼吸都困難,狠狠地喘了口大氣,一把抓著那幫眾的衣領揪起來,身上散發出驚人的殺氣:“你可聽清了,他自稱無空?是那個白衣、光頭、麵容清秀的和尚?”
那幫眾被連海嚇得語無倫次:“幫主,不關我的事啊,他就是這麼讓我這麼說的啊……”
連海放下那個被嚇得直哆嗦的幫眾,忽然間一股腥臊之氣傳到連海的鼻孔中,那幫眾被嚇尿了。
連海捂著鼻子,一腳踢向那幫眾,這麼就被嚇尿了?能成什麼大事。
“趕緊給我滾!”連海罵道。
是了,不隻是他啊,我也是被他說無空到訪,被驚得差點失去理智?可是這江湖上,隻要被無空找上門的現在不是已經被滅門,就是被奪走至寶秘籍。江湖第一邪派蓮花道如何?不是照樣被無空如入無人之地?連海踱步思索著,可是我海沙幫一無至寶秘籍,二無得罪少林和無空之處,那為何?也許是我多想了?他隻是來化個緣?或者是要我海沙幫辦些事情?再說了,假使真是找茬的,我連海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雖打他不過,但是我要走,誰也攔不住我。至於這些身外之物,算得了什麼?隻要我還活著什麼沒有?想到這些連海長出一口氣,心中鎮定不少,便吩咐外麵的幫眾道:“快請少林無空大師。”
想了想又招來一個人,對他輕聲道:“你去把消息散布出去,就說無空在此。明白嗎?”
那幫眾思索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領命而去。
無空白衣飄飛,帶著莊嚴神聖的大慈悲,眼中精光四射。連海看著看著無空突然有種下跪參拜的衝動。
狠狠地咬了下舌頭,心頭越發的沉重“大師!”連海雙手合十,鄭重道。
“貧僧無空見過施主。”
連海正色道:“大師德高望重,武藝超凡,一路行來行俠仗義,卻不知大使此來我海沙幫有何要事?”連海特意在德高望重幾個字上咬的很重。話裏藏著機鋒,意思是你是個慈悲的和尚,名望你也已經夠大了,你武功超凡入聖,就不要來我這個江湖三流小幫派來彰顯你的大威了。
無空淡淡的笑了下,語氣平淡的道:“貧僧一路行來,除惡衛道,殺劫累累,這德高望重,行俠仗義之言卻是抬舉了,貧僧此來確實來化緣的。還望施主莫要太過吝嗇,阿彌陀佛。”
連海鬆了口氣,胸中的大石放下,麵上帶著鬆快的笑容,隻要是不是來找麻煩的,一點錢財寶物而已,沒什麼是不能給的,就是這和尚看上了自己身上的武學,那也麼什麼,給他就是。“但不知,大師想要何種寶物?亦或是錢財?哦,要是大師想要建上一座寺廟,但說而已,要錢要地方,我海沙幫所說閉上別的大門派,但是這些小事還是能夠辦到的。”
無空麵容清冷,依然是那種很平淡的聲音,但是傳進連海的耳中缺如魔音灌而一般“卻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想要施主人頭一用……”
無空抬眼看著連海:“海沙幫,做下多少惡事,施主的心裏比貧僧更加清楚,城東亂葬崗整日烏鴉臥於樹梢,地下蛆蟲滿地,白骨暴於荒野,施主每日夜裏,可曾有睡不著做噩夢呢?”
連海眼中怒火如熾:“大師屠村滅寨,滿營士兵皆喪你手,這手上的人名比之修羅更甚,大師何言我海沙幫作惡?當真是可笑至極。”周圍的海沙幫眾,紛紛圍攏過來,手持兵器,有的嘴裏還嘲諷道:“哪來的禿驢,不在廟裏念經,來我海沙幫撒野?”
無空輕蔑的看著周圍,雙手合十:“貧僧自認殺得都是該殺之人,死在貧僧手上的都是該死之人,地藏王菩薩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惟願諸般罪惡,都加吾身,阿彌陀佛……”
“我連海自知武功或許不如你,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你隻看到,表麵上的惡,對我海沙幫形事卻是有些放蕩不羈,但無論怎麼說,都輪不到你無空來管吧?前段時間武林盟主林飛白,已經當麵教訓過,我海沙幫也已經認錯了,也發誓從今往後在不做惡事,約束屬下,行善積德。但總要給個時間吧?那兩個做錯事的兄弟也已經被我手刃,那是從一開始就跟著我的,好兄弟!你還想要怎麼樣!無空,做人凡是留一線,你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