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吹起路邊的黃土,雖然似揚塵一樣,但是起碼為這悶熱的天氣加上了一絲涼爽,天邊的烏雲逐漸遮住了太陽,看來離下雨沒多遠了。
陳陽騎著一匹老馬,帶著竹條編成的鬥笠,後麵背著一口破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就這麼慢慢地走著,他要盡量的讓自己更像一個俠客。
他是一個孤兒,打小父母雙亡,是一個武館的老師傅把他養大的,在哪個荒僻的地方,本來就沒多少人,更別說去習武的有多少人了,所以年初的時候武館破產了,老師傅就這麼把他趕了出來讓他自生自滅。
雖然背著一口刀,但是他哪會什麼刀法啊,身上學的是民間流傳很廣的拳法,還有一套道家用來養生的內功,叫做“坐忘。”空有一把子力氣。
不行了得趕緊走,要不然得會下雨就完了,陳陽心道。一夾馬肚子老馬漸漸的跑了起來。
縣城,城門處站著兩個城門兵,每月的俸祿就那麼點,養家都不夠,不過要是眼力界夠的話,勒索個過路的外鄉人還是不錯的。一個精瘦的守門兵,推著靠在牆上打盹的另一個胖守門兵:“哎哎哎!老張!醒醒唉,來肥羊了。”
那個胖守門兵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路上那個騎著老馬的少年,帶著鬥笠,騎著老馬,背著砍柴都嫌鈍的破刀,裝什麼老江湖?一看就是經驗不足,不知道江湖險惡的新蛋子。來來來,就讓大爺給你上第一堂課。
“站住!幹什麼的!”胖老張喝住陳陽手中的樸刀抽了出來站在城門中央。
陳陽納悶的看著那個城門兵,幹嘛呀這是?
“軍爺,有什麼事嗎?”陳陽跳下老馬詢問道。
胖門兵上下打量著陳陽心裏嘿嘿笑道,到底是個蛋子啊,要是老手這時候給幾個大子的就過去了,嘿嘿!什麼事?我讓你知道什麼事。
“你這麼背著凶器,想要入城幹什麼啊?城陽縣前段時間出了人命案子,我倒是看你像是跟那邊畫像上的是一夥的。”說完指向布告上的那張通緝令,隻見上麵畫了一個長相猙獰的紮髯大漢。
陳陽有些哭笑不得的,完了,自己肯定要被當成冤大頭了。恐怕自己腰間的荷包才是罪魁禍首,還什麼凶殺犯同夥。自己就真這麼像冤大頭嗎?
陳陽賠笑道:“嘿嘿!軍爺,你看啊,就我這樣的俊後生,像是那種會圖財害命的人嗎?您看啊,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您二位這樣風吹日曬的也不容易,你看這是二兩銀子,你二位去喝點酒,暖暖身子?”
瘦門兵一把抓過銀子罵道:“少他娘廢話,城陽縣規矩,背著凶器出門者,要麼下大獄,要麼罰銀十兩!”笑話,二兩銀子就像打發我們哥倆?當我們叫花子啊,今晚去翠花樓的花費可要在你身上出了。
胖門兵嘿嘿笑著也不吭聲,陳陽無奈了,就三十兩銀子啊,出師未捷啊!陳陽打量著他們倆算著出手打架的後果跟勝算,無奈下掏出了十兩銀子。
胖門兵掂了下銀子,嘿嘿笑道:“小子!好好的在家吃奶不成嗎?這江湖險惡啊。今個爺們算是給你上了一課了,免得你那天命都沒了還不知道怎麼沒的。趕緊滾吧!”
“哈哈哈哈哈......”那瘦門兵賤笑著開始分錢。
憋屈啊!這就是江湖嗎?爺要是身手夠的話,一定打的你倆叫祖宗!爺記著了!等著!
陳陽憋著一肚子火進了城,想找一家客棧先住下。
街道上也有來來去去的江湖人士,大都行色匆匆,陳陽買了個燒餅慢慢的啃著邊吃邊找客棧,身上的錢不多了,要省著點花了。
這時前麵喧鬧了起來,路上的行人都往那邊趕。
“走走走,前麵有熱鬧看啦,那惡少又在當街調戲良家女子了。”
“可恨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無人敢上前製止嗎?”
“嘿嘿!你也是嘴上說的激昂!有種你上去啊?”
“我......”那漢子慚愧的低下頭。
“算啦!誰不知道他們勢力大,誰要是製止了恐怕在這個城陽縣就活不下去了!”另一個人勸阻道。
陳陽不由得心中氣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當街強搶民女,竟還無人敢管?還有王法嗎?也罷!王法不管!我等江湖中人,管定了!陳陽大踏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