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麼吼,張寡婦,就是你的老娘,我的,要死,怪不得老公跟別人跑了呢,真笑死人了。”佯裝著笑毫不留情的直戳別人的疼處,反擊報複,通過踐踏他人的痛苦以此用來得獲得報複快感。
“嘿嘿,別理她,就是一潑婦罵街的。”二樓的老楊與劉富美關係好的,沒洗玩衣服就匆匆趕來幫架。
“你們……把水灑在我家還有理了。”張寡婦手指著臉漲的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大夥兒看著有趣了,紛紛加入各自的陣仗。
手上帶起泡沫一陣一陣揮向空中,折射出彩色的光暈。枯燥乏味的充滿死氣的弄堂裏,才有了些生氣。
04
“你後爸又打你了?”
“嗯。”
“怎麼回事?”
“算了別提了。”美子揉著手上的淤青,“算了,你也知道他是個神經病懶得理他。”
“那……你沒事吧!”
“嗯。”原桓看著腫起的一大塊紫血,看著都痛。
初春的早晨,在逼仄而陰暗的胡子裏,整個弄堂還是一片安靜。渾濁的死水裏冒著氣泡,之後就在也沒有一點兒聲響。
堂子裏都保持著早上八點,晚上四點的作息時間,似是銘文在刻他們的骨子裏,烙在心裏麵,雷打不動。所以,整個巷子裏隻有我們倆個在不急不慢地行走著。
美子回頭望著巷子,厚重的濃霧讓她看不出家的方向,太陽出來,一米光落下來,竄過濃霧又隱沒在了黑暗。
05
起來換了新的一天,想丟掉昨天,尋找新的自己,不知還是掉在了異次元的平行世界,渾渾噩噩,暈暈影影。
漆黑的天空仿佛要壓了下來,翻滾的烏雲響徹著驚雷,忽閃的閃電,隻能照亮一秒便隱沒,沒了。接著狂風卷著雨更是囂張,用力擊打我的臉,讓我再一次感受著它的力道,那是來自大自然無法抗拒的力量,就像是周圍的人一樣,狠狠的把我壓在塘子裏,毫不留情,我也要掙紮,我不要死愈是劇烈,死水的池子像是找到的出口,一下子的流進了我的鼻子,瞬間添滿了我整個胸膛。
感受到了強烈的窒息刺激我醒來,眼前是一片白色的牆。
按了鈴,護士給我作了記錄,母親麻子繼父成原也馬上趕到了現場。
剛推開門,就看見一雙凶狠的狼目,別過頭不想去聽,看到窗外有烏鴉停在枝頭喂哺小鳥。
“死犢子,起開,跟勞資回家。”
“你他媽跟老子回家啊!死畜牲聽見沒有。”
沒有氣力在說話了,感覺喉嚨快要別掐破。我隻想靜靜的躺在那閉上眼睛,恍惚間聽見耳邊一直在吵鬧,不管了仿佛快要進入了天堂,上帝要給我個擁抱。
再次從夢中醒來,看見母親麻子躺在身邊,渡過了半生多了一頭密密的白發,我的醒來驚醒了她。
“來,喝點。”母親端了碗湯到了我麵前。
“美子,痛嗎?”
“嗯。”喝著碗裏的湯我哭了,母親慌忙的不知所措,不停的為我揩淚,哭到了痛出母女倆相擁在病房裏哭了許久,就像很久以前那個雨天。
貪戀短暫而美好瞬間,裸露在外麵的血與肉,又要給他披上件外衣。
斷了住院費用,醫院很客氣的把我和媽媽請回了家裏。
劈裏啪啦的酒瓶子,巴掌狠命的朝我們扔過來。
“你他媽的曉得回來,勞資以為被撞死了哩。你個婊子養滴,花老資的錢,賠本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