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相遇(1 / 2)

寒曉諾眼裏充滿了譏諷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我怎麼能不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呢!”寒曉諾遞給高律師一疊文件,“這就是我可以繼承外公遺產的證明!這也是外公臨終前的遺囑!”寒曉諾走上會場的講台居高臨下的說,“三天以後,歡迎你們來參加我的記者會!”

我們做過的事,遇到的人,所有的喜怒悲歡,都會濃縮成一個很感傷的詞—過去。得失也好,成敗也罷,無論快樂還是痛苦,都過去了,你隻能回憶,而無法回去。可有些時候,我們總跟過去過不去,沉迷在回味中,頹廢在往事裏。生活應該向前看,隻有把自己從過去中解放出來,你前麵的腳下才有路。

JUNO生氣的說,“這是不可能的!他的遺產是我的!”受不了打擊的JUNO變得異常憤怒,這麼多年的努力竟然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被這個毛小子搶走了。

寒曉諾走到JUNO的麵前,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不禁讓JUNO後退了一步,“我決不允許有人覬覦屬於我的一切東西,我的作風可不像外公那麼仁慈。保全,把這個人給我拉出去!”說話的同時寒曉諾的手指向門口。

JUNO被保全拉出去的時候生氣的大喊道,“我會讓你後悔的!你等著!”

寒曉諾整理了一下頸口的領帶,“那就請您記住我的名字,寒曉諾!”看著被保安拖出去的JUNO,其他的董事都不禁提高了警惕。

“小蘭,你善後吧!我回去準備一下!”說完寒曉諾就往門口走去,我們性格裏都有林黛玉和薛寶釵,我們永遠都會在兩種性格之間矛盾。林黛玉帶著不妥協的堅持死去,薛寶釵因懂得圓融跟現世妥協而活下來。我們在內有自我的堅持,在外又能與人隨和相處,能在這兩者間平衡,真是大智慧。“假如在座看不慣我作風的人可以隨時走人,我寒曉諾決不做任何挽留!”

這個世界全都是用陰謀構成的,她從未想到這也隻是陰謀的開始而已。

看著門口這兩寶石藍的賽車,寒曉諾不禁有些傷感,這是外公生前親自叫人為寒曉諾定做的。她抬頭仰望天空,都說人死了將會去往天堂,但是,我並不這麼認為。死去的人肯定會去某個人的心中旅行,化作那個人的回憶,一直永存在那裏。但是那最終也會慢慢稍瞬即逝。。。。。。所以人們才會在離去前留下些什麼,為了不會忘記,為了不被忘記。坐進車裏加足油門,“嗖!”的一聲消失在禮堂的門外。

輸不起的人,往往就是贏不了的人。

外公,現在的我連回憶都克製著自己,我的情緒比任何時候都小心翼翼與循規蹈矩。第一步我做到了,不給這些戲劇愛好者自編自演的橋段賞臉,不給任何讓他們激動的反饋,這一步,我做到了,卻也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氣。就好像壁虎的逃生本能,遇到危險時,絕不費力糾纏,馬上斷尾逃跑。但真正折磨人的,或許是那尾巴重新長出來的過程。

寒曉諾打開收音機,想用歌曲趕走煩悶的情緒,但是聽到這首歌以後——《說一句我不走了》小五的。淚水還是不自覺的落下,滴在純白色的襯衫上,瞬間盛開,變成一朵朵奶黃色的小花,就好像是一朵朵正在盛開的菊花。

說過不愛了,說過不想了,說過放棄了;有時,人的記憶總是那麼脆弱。往往一杯酒,一首歌,一個路口;就會勾起曾經有你的記憶,猶如海市蜃樓一般浮現在眼前。看到了你的錯,你的壞,你的醉;看到了我的笑,我的淚,我的無助;看到了我們曾經的牽手,曾經的誓言,曾經的幸福。。。。。。

把車停在路邊寒曉諾坐在車裏向大橋的遠方看去,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放任自己這麼哭泣。哭完了寒曉諾就把身上沾滿了‘菊花’的白襯衫換下來往橋下丟去,打開敞篷讓風肆意的拉扯寒曉諾的全身,寒曉諾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原諒自己的最後一次任性,從今以後新的寒曉諾即將到來。

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但鳥兒已經飛過;心裏沒有被刀子割過,但疼痛卻那麼清晰。這些胸口裏最柔軟的地方,被愛人傷害過的傷口,遠比那些肢體所受的傷害來得犀利,而且隻有時間,才能夠治愈。

就讓白襯衫帶著自己的軟弱飄向遠方吧!就讓這件承載了我所有感情的白襯衫去尋找屬於TA自己真正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