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江山眉頭一挑，禁不住深吸了口氣，拔劍的動作陡然頓住，眸中浮現出一抹驚喜之色。
就在剛才，他的手掌碰觸到劍柄的瞬間，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縷若有若無的波動一閃即逝。
若是旁人，或許不會注意到異樣，很容易將這微弱到極點的波動忽略過去。
但江山不同，他在那一縷波動之中感覺到了一種深切的渴望，仿佛是眼前的這把鏽跡斑斑的劍對他發出的呼喚。
這種感覺十分熟悉，恍然之間，江山仿佛看到了自己前世使用的那把聖器級別的寶劍——追魂！
倒不是說眼前這把鏽化嚴重的天涯劍能與聖器媲美，而是在此劍之上，他感覺到了一種與聖器相同的特質。
靈性！
聖物有靈。
與靈器相比，誕生出器靈的聖器儼然要高出不止一個層次。
“此劍竟然擁有一絲靈性！”
江山用力握緊了手中鏽劍，心中翻騰著一絲震撼。
“難道說此劍擁有成為聖器的潛質？”
“還是說……這把天涯劍本來就是……”
江山眯起眼睛，心思轉動。
他伸手緊握住劍柄，用力一拔。
喀——
刺耳的摩擦聲，讓他不禁皺緊了眉頭，費了不小的勁，才把此劍完全拔出。
江山朝手中的長劍看去。
劍身約莫三尺三寸，通體漆黑如墨，而且劍身的破損，比劍鞘更加嚴重，劍刃上有不少看起來像是被更鋒利的器物斬出來的細小缺口，暗紅的鏽跡東一塊東一塊地落在那二指來寬的劍身上，有些位置甚至還被鏽蝕了，變得如同被蟲蛀過一般，看起來凹凸不平。
此外，在那劍柄之上還有著五個圓形缺口，應該是原本鑲嵌著什麼東西，如今卻遺失了。
“嘖嘖，這賣相……簡直是慘不忍睹。”
江山邊看邊搖頭，想起那標簽上所說的，此劍硬度足以媲美中品靈器，不由深感懷疑。
“就這模樣，碰一下都怕會碎了，能有多堅硬才怪呢。”
“可惜了那一絲靈性，竟然出現在這把破劍上。”
他默默想著，忽然心下一動，屈指全力往劍尖上一彈。
嗡！
巨大的勁力爆發時，手中的長劍急速顫抖，下一刻，江山臉上露出了一抹異色。
竟然沒事？
這把劍……實在太古怪了！
硬度倒是足夠了，可惜不夠鋒利，嗯，修一修，或許還能用。
要不要賭一把呢？
就在他猶豫不決之時，耳邊，巫老溫和的聲音飄然入耳：“時間到，江山，你該出來了。”
擦，就賭這一把！
江山咬牙把心一橫，提著天涯劍轉身就走。
片刻後，他回到了地麵的屋子之中。
巫老笑眯眯地迎了上來，揮手催動靈陣把地下密室的入口關閉，目光轉向江山時，一眼便看到後者手中的天涯劍，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你挑了半個時辰，就選了這把破劍？”
“是啊。”江山點了點頭。
巫老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指著江山生氣地說道：“胡鬧！你是瞎了眼麼？這麼難得的一次機會，你偏偏選了一件垃圾似的破劍，你……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
他頓了頓，微歎了口氣，又道：“算了，今天我就破例一次，讓你再進一次密室，你趕緊回去把這破劍給換了。”
“巫老，謝謝您的好意，不過不用了。”
江山連忙說道，他知道對方也是為自己著想，才會好心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