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卷三 驟雨般直麵衝擊無顏蒼之真相(3 / 3)

但這,對於神將們來說也是及為遙遠的事情了。唯一不變的就是天一依舊是朱雀的戀人。

而這個叫做鬼柳言的家夥唯一值得神將們注意的,也就是他來自未來吧。

但是晴明卻十分看好他。在那個似乎沒有神明存在的未來,鬼柳言在這裏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淡然和堅決。

“若是可以的話,那就進行冥官的召喚吧”晴明對著鏡子說道。鏡子點了點頭,隨後走進那片湖泊。

這片湖泊,其實是和巴渝之神的意識與冥界的意識相連接的存在。

鏡子緩慢的走向湖水的中央。在湖水中央的位置,水的下麵有著一片不易察覺的平麵。鏡子跪坐在那個平麵上。遠遠的看去,就仿佛少女懸做在睡眠上一般。

鏡子讓頭發自然的垂放下來。據說,巴渝的巫女,是通過頭發來獲得巴渝之神的力量。頭發和神,是同樣的讀音。

鏡子雙手合十,嘴裏碎碎念著,不斷呼喚著。隨著祈禱的進行,鏡子身體周圍再次泛起幽綠色的光芒。

這一次,竹子的生長沒有任何的暴動,不斷有竹子緩慢的從水中生長出來。當竹子將鏡子包圍起來之時,在鏡子的對麵的湖麵出現了一絲波瀾。

在湖水的上麵出現了黑紫色的環形霧氣,一道身影從那環形霧氣中漸隱漸現,最終形成了一名女子。

拿名女子一身紅袍,但是卻顯得十分輕便。相對於鏡子將全身包裹嚴實的和服來說,這名女子的衣服更像浴衣。整條手臂都是裸露在外麵的,衣服上也沒有過多的修飾。隻是在腰間有著一串鈴鐺。若她就是冥官的話,那鈴鐺可能就是招魂鈴吧。

“末之女巫,我在你的祈禱之聲中聽到了你的請求。”冥官的聲音顯得略有生冷。“我可以滿足你最末的請求。但是在完成請求之後,你的靈魂將要回歸巴渝之神的故地。”

“我明白”鏡子站起身子。直視著冥官的雙眼。冥官與鏡子對視一下後,看向鬼柳言等人。隨後摘下腰間的鈴鐺,不斷的搖晃。

這種輕小的鈴鐺所發出來的聲音細小而動聽,盡管節奏感並不十分強烈,卻也有著幾分律動流在其中。

隨著冥官的搖鈴之聲,所有人的意識都存在著一陣模糊,就連身為十二神將的白虎,太陰和玄武也受到了影響。看來那鈴鐺之中確實存在著巴渝之神的力量。

等到眾人意識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冥界。

——果然冥界是昏暗無光的。鬼柳看著四周一片漆黑的景象說道。但是他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他人的位置,仿佛一道光照射在那裏一樣。

若是人心純淨善良的話,那麼他的心也就是明亮的,隻有這樣才不會在冥界中遇到危險,才能來到忘川等待轉世。不然的話隻能在無盡的黑暗中到處摸索。時間久了,可能還有著意識被磨滅的危險。

在這裏,無論是神將還是晴明,都無法自由行動,他們隻能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就連聲音也無法傳達出去。他們和鏡子與鬼柳言之間似乎有著一道不可跨越的牆壁。這也是鏡子的請求。需要有人能來見證這件事情。

冥官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三角形容器,走進鬼柳言。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慌張的少年說道。“這邊是承載著有你的前世以及的忘川之水。但是在這其中卻有著許多人的痛苦。如果意誌不夠堅定的話可是會被吞噬的。你確定還要喝嗎?”

鬼柳言看著眼前高大的冥官。沒有任何猶豫的接過那份忘川之水直灌腹中。

一陣惡痛從全身傳來。鬼柳言無法載拿住那個容器,容器自從手中滑落。痛苦使得鬼柳言倒在地上抽搐著身體。緊閉著眼睛咬緊了牙齒,不斷有著汗珠從身體中出現,嘴中不斷發出低吼。

鏡子眼中含著淚花,想要衝到鬼柳言的身邊,但是在她和鬼柳言之間似乎同樣存在著不可跨越的牆壁。鏡子拚命的敲打著那道牆壁。

但是現在沒有人能夠幫助鬼柳言。現在隻能依靠自己。

而此刻的鬼柳言所看到的確實另一番景象。

他看到了從他出生起就發生的事情,父母非常恩愛,也十分疼愛自己。他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等到鬼柳言三歲的時候,那個女人問他,“你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呢?”

鬼柳言掰著手指說道,“爸爸,媽媽,狗仔熊,貓咪……”多的連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等到鬼柳言五歲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變得不開心,鬼柳言總是可以看到那個女人哭泣的樣子。

此刻的鬼柳,已經停止了掙紮。晴明和鏡子看著鬼柳就那麼蜷縮在那裏,眼睛上似乎有著淚水。

那是鬼柳記憶中不存在的東西,至少他是這麼覺得。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人吐了很多血,很嚇人。從門縫中看到一切的鬼柳言被嚇到了。他看到那個女人不停的塞進嘴裏東西。

等到鬼柳言6歲那年。“你看看你,這麼沒用,每天出去忙了那麼久家庭經濟一點都沒有改善!”那個時候,那個女人經常和父親吵架。父親除了低著頭訓斥什麼都做不了。

——啊,就是從那個時候討厭她的吧

等到鬼柳言7歲的那年冬天。“這個男人比你更加有能力。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鬼柳此刻才發現,那個女人始終沒有看向父親和自己,因為她的眼中含著淚,仔細聽的話,聲音也變得顫抖。

——母親……

鬼柳輕輕呼喚著這個在記憶中從未喊出來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