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卷二 來自遙遠彼方無聲暗語之鋒刃(1 / 3)

——我們到了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整個社會自幾百年前就這樣運轉著。

——為什麼總感覺我的心缺失了一塊?

——真是懷念當初大家隻是為了變得更強而努力學習著

——但是不知不覺的,我們都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方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每當鈴聲響起,便開始了考試與上課的循環過程,之後便是公布於眾的成績榜。對於每次都可以出現在前五名之內的那個名字嗤之以鼻。

這個叫做鬼柳言的男人在到達成績榜的大廳時,停了下腳步,在成績榜前麵都是群學生議論紛紛。言拉了拉已經戴在頭上的衣服上的帽子,快步向著一樓的出口逃了出去。

很小的時候,有人過問他這樣的一個問題。“你喜歡的東西都有哪些呢?”那個還是天真無邪的鬼柳言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的數著,問話的人用著及其溫柔的麵容聽著他說著那些連他自己都無法記住的心愛之物。

後來某一天,言才發覺,人不過手和腳各有兩隻的程度罷了,因此所能擁抱住的東西也隻有那麼兩三件。那些曾經被認為是自己心愛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是會被舍棄掉的。就像問他這樣話的那個人,為了愛上更多的東西,而舍棄了言這般。

言的家並不算偏僻,在一排商業街的後麵,一座小型公寓內。房間布置的簡潔清爽。就連格局也十分明朗。進了玄關便是客廳,可以看到不遠處左邊和正對麵的應該是臥室,衛生間在右邊。至於廚房則隱藏在了深處。

不過這個家已經很久沒有除了言以外的人來過。

那個被稱之為父親的人,在很多年前便去了外地打工,通常一個季度才會回來一次。距離上次回來已經是兩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洗過澡之後,吃了點蛋糕,言便躺在了床上。

——最近,似乎很沒有精力啊……

言側著左身,微微看著自己麵前的右手,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有節奏的微弱的呼吸狀態之中。

睡眠的過程就是一種其妙的東西,每次醒來,總感覺昨天的事情仿佛才剛剛過去不久,但又感覺時間久遠到已經快淡忘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若想記得的話,也隻能拚命回憶才不會忘記前一天所做過的約定。

或者說,人們在不斷重複著每天相同的事情,反而不會想起來某一天做過的不同的事情。

昨天也吃過的類似的早餐,差不多的時候走出了家門,踏在相同的路上。即便再怎麼改變過程,終點也是不會變的。

和昨天一樣的歎息。言來到了學校。

雖然隻是剛剛步入高中的學生,但是言卻有著超過了常人的身高,有時候言也會想著,是否正是因為這異於常人的身高才會讓他總是想著別人根本不會去思考的問題呢?

——我是為了什麼才會出現在這裏的?我……是我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言就產生了這樣的疑惑跟不解。

現在是盛夏。等下會有在遊泳館的水上練習。因為再過不久據說是要組織一次沙灘野營。為了避免意外,所以會有一點時間為大家熟悉一下水上的基本要領。

言不喜歡自己換衣服的時候有別的人在場,這種感覺就像在看小醜雜耍一樣,言不希望別人看到他換衣服時候的笨拙的樣子,盡管並沒有人這麼評價過他。

這個更衣間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化妝室,所以鏡子不僅大,而且比較多。所以換衣服的時候總是可以很清楚的看清自己的身體。

不過這也確實有些嚇人,所以也有打算將鏡子卸除的打算。

但是當言打開這個足有一個臥室大小的更衣室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失了神。

在他對麵的那個鏡子,逐漸產生了波動,生成了漣漪。

言隻是看著鏡子的變化,更確切的說,他被鏡子中的東西吸引住了。瞳孔擴散的仿佛看穿了鏡中之物一般。

言的手漸漸失去了抓取的力氣,手中的背包墜落在地上。錯步的靠近那麵鏡子。言伸出了右手,想要觸摸鏡子一般,但是那麵鏡子仿佛是一個開口,言的半個胳膊已經進入到了鏡子中。

太陰猛然間抬起頭,“你在這裏等我回來”說完就卷起一陣颶風向著竹林的方向飛去。不用顧慮到玄武感受的太陰,獨自一人反而快得不得了。

竹林中的少女看著湖麵,睜大了雙眼,似乎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了除了期待之外的神色。出現在湖中的麵孔真是自己每次所思念的人,每天不斷的祈禱,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似乎終於得到了回應。

少女緊緊扣住手指,難以平複心中激動的心情。祈禱之聲也變得輕快無比。但是很快,少女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絲急躁,她停止了祈禱站起身姿向著竹林之外走去。少女可以感受到,有一股不同尋常的風正在吹進這片竹林。

少女還沒有走出多遠,太陰的風已經停在她的麵前。少女抬頭看著停在空中的太陰。

太陰保持著一定距離降落下來。剛剛似乎感受到了不可思議的力量,雖然現在感受到的並不強烈,但是卻依舊可以感受到那陣波動。

這次,少女率先發動了攻擊,少女的緊閉著雙唇,微微鼓起的兩腮顯示出她此刻的決心。

——絕對不能讓別人破壞了這次上天給予我的恩賜。即便看到的僅僅隻是他的幻象也好。少女如此想到。

這是她第一次在身上確切的展現出她不屬於人類的力量。少女身體邊緣逐漸泛起綠色的光芒,隨著光芒的閃爍,竹子瘋狂的從地下鑽出來,快速的向太陰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