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的大多是朝堂中事，念柔不便多聽，專心致誌泡起茶來。
絲絲縷縷的茶香於這一片空中蕩開，突然出現，卻又絲毫不顯得突兀。
很像念柔給人的感覺。
無論出現在哪裏，眾人都不會感到驚訝，好像她本就該出現在那裏，本就該做著那樣的事情。
就算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開一家小店，支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算賬，都不會有人看得出來，這人曾經擁有過最為尊貴的身份。
李宸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茶香，那一抹悸動，就這麼不合時宜的，突兀的出現。
就像當初在將軍府第一眼見到她時心中的感覺一樣。
就是這個人了。
當時的李宸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硬要娶一個人來穩定後宮的話，就是這個人了。
身份足夠尊貴，背景足夠強硬，性子足夠內斂，行為舉止隨意卻不放浪，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不該做什麼。
最後這一點，恰恰是許多所謂貴女都做不到的事情。
與生俱來的身份，身邊人奉承的態度，從小到大被培養出來的屬於貴女的禮儀與驕傲，她們從來隻知道什麼事是自己該做的，卻不知道什麼事是自己不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