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的苦，不僅僅是她這三年在外麵居無定所顛沛流離，更是三年前無故身死，被迫離家。
甚至於，可能還有當初讓她入宮的愧疚。
“不苦。”念柔握緊了自家母親的手。
不同於記憶中的白皙柔和，如今這雙手握在手中，念柔隻感覺一陣陣心酸。
忍下心中各種情緒，念柔笑道，“倒是母親，憔悴了許多。這三年，我怕是被爹爹怨了不少些日子。”
老將軍寵妻，這在整個尚陽城都是出了名的。
張慧嗔怒著伸出食指點了點念柔的額頭，沒舍得用太大的力氣，“你呀，淨會耍嘴皮子。”
到底是不再落淚了。
念柔捂著自己的額頭，故作委屈，“娘。”
站在一旁的雲霄清開了口，“娘，念柔剛回來，想來也是累了，還是先帶她下去休息一下。等爹回來，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張慧聽了，自是知道這是在打趣自己前些日子發火，將他爹趕到書房去，頓時紅了一張臉，“咳，說的也是，念柔趕了許久的路，想必是累了，你先帶她去休息一下吧。”
雲霄清於是順利的將人帶了出來。
“哥哥，府中那些人……”見著周圍沒了旁人，念柔終於問了出來。
雲霄清捏了捏額角，“你走之後，後宅之事便盡數落在了母親身上。你也知曉，母親身子一向不大好，熬了幾月也病倒了。”
念柔頓時又紅了眼眶。
雲霄清一臉無奈，“我說這話可不是為了讓你哭鼻子的。”
“我和爹爹還有東籬都是男人，插不得太多手，免得惹人詬病，這才成了如今這般光景。”
說到此處，雲霄清感歎，“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話著實不假，著實是不假啊。”
“總歸現在好了，你回來了，我們便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