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柔聽的是曲，雲霄清看的是人。
偌大的看台隻有一個人，卻不顯得空曠。那樣帶著絕望的曲，那人跳的舞卻又是充滿希望。
因為矛盾，所以越發的光彩奪目。
“小妹，光聽曲，你可是會失望的。”雲霄清轉眼就看到自家小妹已經將眼睛閉上了，頓時哭笑不得。
念柔睜開眼，自然也發現了看台上的那個人。
看了半晌，念柔忽然道，“難怪琴師說不會離開秋水閣。”
舞娘是秋水閣傾力培養出來的，對舞娘而言有再造之恩，是以秋水閣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別人贖走，唯有舞娘不會。
因為她的心在那裏。
而琴師的心，在舞娘那裏。
“也不知該遺憾，還是該慶幸。”雲霄清感歎般的說出這句話。
念柔彎了彎眼眸，“該祝福。”
祝有情人，終成眷屬。
等兩人從花船下來，天已經大黑了。
“念柔。”雲霄清站在門口，並沒有要進去的打算。
而聽見雲霄清的聲音，念柔也沒有轉身的打算。
“什麼時候想回家了，我們在將軍府等著你。”
“一直都會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