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11票,驀言!你是要逼死我。3000多字的,夠誠意了吧?同時謝謝199的兩票)
董田楚三家的事———的確是易塵做的。
在實施這個計劃之前,易塵猶豫過。三個家族的生死鬥,死傷數以萬計,這樣的罪孽易塵本不想擔。
最初的計劃裏隻有董家,甚至隻爭對董家嫡係一支。可查看過董家資料後,才發現家風之說,確有其事。董家不隻一區的嫡支,分布在二三四五區的分支基本全部是罪惡滔天。至於欺行霸市,捧高踩低這些行為,已經算是董家最良善的舉動了。當計劃延展至整個董家後,田家和楚家又進入了易塵的視線。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董家有著姻親和連襟關係的田家和楚家也同樣壞到了根子裏。而現今的聯邦講求的是強者為尊,弱者基本沒有權利隻有義務。被董田楚三家期壓迫害的苦主無數,卻投訴無門。自認強者又三觀正的易塵雖然性格冷清,但俠者心態從上世延續至今。
本來就要搞事情,事情出現了,怎麼可能不去管?
易塵決定管了,也確定自己是正確的,那麼再多惡人的生死也不會影響她的決定。易塵尊重生命,可隻是尊重無辜人的生命。而定義為敵人的生命,易塵理性的思維就沒有任何障礙了。這種時候,易塵可能比大惡之人還要殘忍。相對於正常人,她首先是一個情感缺失的科學家。某些科學家,為了某種目標,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會計較,更別說他人的。
也因此,就出現了這樣的結果:三個家族,幾十萬人,散的散,逃的逃,死的死。當然,這個計劃並沒有軒轅陸想得那樣輕鬆。計劃開始後的三個月,易塵基本沒有真正放下心休息過,時刻注意著三家的動向,唯恐計劃產生變故。直至三家結局塵埃落定,易塵才輕鬆下來,好好的睡了一天一夜。
整個房間裏一片寂靜默然。聽著耳邊軒轅陸漸漸平穩的呼吸,易塵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等著軒轅冕的發問。
“哪五個字?”消化了易塵的話的軒轅陸沉默良久,問道。
“嘉德堂有鬼。”軒轅冕的關注點好奇怪。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讓楚家公子多去罷了。”易塵撇嘴,引人到指定地點而已,除了嘉德堂,紙上寫什麼都行的,要是有內在含意才壞事。她又不是要找證據,隻想簡單粗暴地滅了這三家。
“就五個字?”
“隻需要五個字,其他都是偶然。”
“偶然?”
“不過,也可以說:世界上沒有偶然,有時候,偶然是必然。”
萬事萬物都有規則,哪有什麼純粹的偶然,即使是偶然,也可以運算出來。前世的易塵,曾經有一段時間熱衷於研究‘規律支配偶然性’的課題。易塵以兩個從未見過麵的一個住城南,一個住城北的男女為試驗目標,在完全沒有人為介入的前提下,預測出兩個會在什麼情況下,在什麼地點偶然相遇進而相愛結婚。那是一次成功的試驗,整個試驗用時三年。當然,前期易塵偷偷花了大量的時間了解兩人的生活軌跡,習慣愛好。易塵甚至根據每一次導致兩人錯過或分離的變量,進一步導入自己的課題,得出新的偶然性公式。那時候的科技並不昌明,而現在,在星網的幫助下,易塵想讓偶然變成必然就更簡單了。隻用了一個月——精心等待和選擇的一個月。
可這一個月的謀算,又哪有那麼容易?任何事情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雖說三家覆滅是易塵的手筆,可至少有著數十條外因的幫助。所謂人不為(wéi)已天誅地滅(沒寫錯,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妹子們以後別亂用。罵到自己就不好了),也是董田楚三家以往造孽,因果輪回,報應不爽。而易塵則是看準了這些已有的外因,以及這不可或缺的時機,加了一把火。再然後,一張紙條所引發的血案,就變成了必然的偶然。
“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事,不用再討論內容了。”易塵做計劃的時候挺興奮,現在再回想又覺得很無聊。已經做過一次的試驗再拷貝複製一份什麼的,好象也沒有什麼成就感。
“必然的偶然?”軒轅冕默了一下,五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字滅了三個家族,她臉上還一副不是很滿意的表情。
“好吧,講深了你也懂不了。你這樣理解:我前期花了大量的時間,研究出來一種方式,隻要寫一張紙條把楚公子引到嘉德堂,那麼,三個家族就會因為一個個偶然開始邁向必然的滅亡。”易塵笑得很輕蔑。
“可以推廣?”軒轅冕歎氣,脾氣真是不好,說兩句就炸。
“不憤不啟,不悱不發。”易塵更不耐煩。她哪有空去教別人。
氣呼呼的易塵讓軒轅冕看著有點想笑,他的理解力沒有那麼差,隻是看著易塵各種低氣壓的表情來了興致,也就一句接一句的引著易塵。軒轅冕說不好自己是什麼心態,新奇又帶點愉悅。
“條件?”軒轅冕還想了解更多。
“你們太笨,教不會。”易塵開始惡意詆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