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洞能夠有效的抵禦炮火的攻擊,而且比起專門準備的防炮掩蔽所來說,更有利於步兵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陣地或撤下來躲避炮擊。
偵察營要求每個單兵都挖掘單人貓耳洞,重機槍組還要挖掘小組貓耳洞和儲藏彈藥的貓耳洞。
現在的戰場,無遮無攔,當戰鬥打響,這裏就隻能依靠最原始的作戰方式作戰,火炮和空中轟炸會將這片土地全部燒成焦土,要保存戰鬥力就必須要靠這種原始的工事了。
偵察營的士兵們全都貓在貓耳洞裏,各連隊炊事班的戰士抬著做好的晚飯沿著塹壕一個貓耳洞一個貓耳洞的供應晚餐。
跟旅指揮部一起呆在七公裏之外的特種部隊也蹭著旅部的炊事班吃上了熱飯。整個旅沒有編製炊事班的就隻有倒黴的特種部隊了。
“都吃著喝著呢?”
王朝陽的聲音突然從葉仁他們頭頂上傳來。
“喲,旅長。”
特種兵們趕緊放下手上的飯盒,站起來立正。
“坐,坐,坐,我就是出來轉轉,沒什麼事兒。”王朝陽揮了揮手示意特種兵們坐下繼續吃飯。
“旅長,你這個時候不在指揮所指揮戰鬥,跑我們這兒來轉悠?”戈聖潔問道。
“哪有戰鬥?你看看這不是晴空萬裏?”
王朝陽一抬頭,指了指天,一塊烏雲正好飄過來遮住了月亮。
“月黑風高殺人夜。凶險啊。”葉仁順著王朝陽的手指看過去,嘴裏悠悠地吐出了一句。
“堡壘,我聽你的意思是不歡迎我來你們這個地窩子咯?”王朝陽對戈聖潔說道。
主力部隊挖戰壕的時候,特種兵們也沒閑著,在旅指揮部不遠的樹林裏,順著山坡挖了一排地窩子當做單兵掩體,還都挖得比較深,利用山體十幾米的厚度來防炮,地窩子裏麵還都挖通了,就算是炮彈直接落在洞口,把洞口炸塌了,裏麵的特種兵也能從其他的出口爬出去。
不過梁露一直的意思是挖在反斜麵,洞口背向戰場的方向,這樣晚上睡著覺,外麵就算是打起來,火光和聲響也基本上影響不到他們,但是其他的幾個人都說的是就挖在正麵,這樣萬一打起來,可以趴在洞口,嗑著瓜子看熱鬧。
憑借“少數服從多數”的共產主義精神,梁露隻能妥協了。
“當然不是。”戈聖潔矢口否認之後馬上轉移了話題,“我的意思是你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聽到戈聖潔說了這麼一句,葉仁趕緊用胳膊肘捅了捅梁露說道:“躲洞裏去。”
“為什麼?”梁露不解地問道。
還沒有等到葉仁回答,隻見王朝陽冷冷一笑,說道:“還是你小子聰明啊。”
還沒等特種兵們醒過船來,王朝陽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信號槍,突然對著天上就打出了一顆紅色信號彈。
王朝陽身後跟著的兩個參謀也掏出信號槍,對著天空打出了紅色信號彈。
三顆紅色信號彈拖著刺耳的嘯叫飛上了天。
“臥槽!防炮嘞!”
戈聖潔把手上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的飯盒一扔,順手拿袖子抹了一把嘴巴之後就往洞裏麵鑽。
三顆紅色信號彈向來都不是什麼好兆頭。雖然說三顆紅色信號彈升空,正常情況下倒黴的應該是對麵,但是這個信號彈也是夜晚港口的燈塔,敵人轟就肯定轟你這裏了。
所以特種兵們才趕緊都往洞裏鑽,還招呼王朝陽一起往裏鑽。
而在河對岸的印軍陣地裏,正準備開飯的印度人被著這三發信號彈嚇得也是屁滾尿流地就往防炮工事裏躲。印軍各級指揮所裏也是一片忙碌,炮兵指揮官差點就要命令開火了。
不過還好他忍住了,不然三發信號彈換一個炮兵陣地可是著實虧大發了。
而解放軍的陣地上則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根本不為所動。在準備幹壞事之前,王朝陽已經通令所有的單位,信號彈無效,以指揮部的直接命令為準。
不過,“蝰蛇”旅也不是完全沒有動,炮兵重新更換了陣地的位置部署,隨時準備向敵人發起攻擊。
貓在防炮工事裏等了二十分鍾都沒有等到一發炮彈的印度人終於發現他們被耍了,對麵根本沒有開炮。
印度士兵們小心翼翼地鑽出來,然後終於在饑腸轆轆的等待之後吃上了帶著糊味的咖喱糊糊和已經徹底烤糊發黑的膳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