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想吃你就說,反正我也不會給你吃。”戈聖潔把餅子收回來自己又咬了一口之後說道,“這是我女朋友一大清早從平福路幫我買回來的。”
戈聖潔這句話一放出來,白兆飛全身一顫。
這個細節被戈聖潔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還別說,這個韭菜餡餅啊,還就得是剛剛出國的時候好吃,這都有點涼了,皮兒有點硬了。”
“你說你是從平福路買回來的?”白兆飛瞪大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看著戈聖潔。
“對啊,我的兄弟們還在等第二鍋呢,我是因為要審你,所以我女朋友才專程開了一個多小時車給我送回來。”戈聖潔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跟你拚了!你不是人!”
白兆飛一下暴怒起來,使勁掙紮似乎是想要掙脫手銬鐵鏈的束縛,但是這又怎麼可能辦得到呢?白兆飛的架勢似乎是如果沒有鐵鏈手銬拴著就會撲上來直接和戈聖潔幹一架。然而那樣做並沒有什麼卵用,就白兆飛的能力,三五個一起上也未必能夠打得過戈聖潔。
而白兆飛這樣突然發狂的原因跟戈聖潔手上的韭菜餡餅有很大的關係。
成都市成華區的平福路,根本就不是什麼出名的街道,而且周圍都是一些老小區,可能就算是一些地道的成都人你問他他都未必知道這條路。在這條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買韭菜餡餅的鋪子。
但是,平福路這麼普通的一條街,如果和白兆飛扯上關係,那就變得不普通了。
因為白兆飛的母親就住在這條街。
白兆飛本人是廣元人,但是他的母親早早地就被他遷到了成都。
而白兆飛最愛吃的還是母親親手烙的韭菜餡餅。
這麼聯係起來,白兆飛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特種兵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母親。而這個想法讓白兆飛感到非常的憤怒和恐慌,因為戈聖潔手上拿的烙餅是自己的母親做的,而其他的特種兵竟然還在自己的母親家裏麵。看來戈聖潔是準備把自己的母親當成談判的籌碼來讓自己交代了。
其實戈聖潔手上拿著的不過是最普通的韭菜餡餅,早上特意安排炊事班長幫他烙的。
“別急啊,你慢慢考慮,我反正也不是很著急,這韭菜餅的味道不錯嘛。”戈聖潔還在假模假樣地安撫白兆飛的情緒。
“你!”
白兆飛氣衝牛鬥卻奈何不了戈聖潔,氣得急赤白臉地,嘴裏都噴出了白色的唾沫星子。
“喲,你猜著了啊?”戈聖潔這裝作如夢初醒地樣子問道,“你媽媽烙餅的技術確實不錯啊。對了,還有你老婆、孩子。好像你兒子就在李家沱實驗小學上學吧?”
“你究竟想幹什麼?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的?”
戈聖潔站起來,猛地一下,戈聖潔手上的半塊餅子砸在了白兆飛的臉上,緊接著戈聖潔一腳踢在了白兆飛的身上。
白兆飛無處可躲,硬挨了戈聖潔這麼一腳之後整個人都因為疼痛蜷縮成了一團。
戈聖潔揪住白兆飛的衣領,把白兆飛拖了起來,逼問道:“你說你老娘、你老婆還有你兒子是無辜的?死了這麼多人你告訴我誰不是無辜的?”
“你混蛋!你不能對他們下手。”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實話,我的兄弟死了,我看著你兒子死我高興的很。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我的狙擊手現在就會射爆你兒子的頭。”
戈聖潔一把將白兆飛摜在地上,然後蹲下來在白兆飛的耳朵邊上說道:“我告訴啊,那個子彈打出去是轉著圈地往前飛,打進腦袋的時候還會翻滾,然後腦袋就會像西瓜掉在地上一樣——啪!”
戈聖潔這個“啪”字故意加了重音,嚇得白兆飛渾身一抖。
“你想想西瓜掉在地上,那個畫麵。”
“你別說了!”白兆飛瘋狂地喊道。
“那你說,我等著你。”戈聖潔站起來,“我的兄弟們隻會等到九點,沒有我的回話他們就動手了。”
戈聖潔說著就往外走。
白兆飛看著戈聖潔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戈聖潔發出了一聲歎息,看著戈聖潔搖了搖頭。
戈聖潔突然回過頭來對白兆飛說道:“對了,提醒一下,現在已經八點五十了。”
說完,戈聖潔就關上鐵門走了出去。
而白兆飛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雙手被鐵鏈子給吊了起來,手銬勒得白兆飛的手腕生疼,但是白兆飛卻像是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