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方。”
沒有人知道她緣何如此執著。每當她說這句話是,總是以明亮的眼睛向外望著天空,那眼睛無比純淨。嘴角隱約掛著一絲輕笑。那眼光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障礙物。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沒有人知道那遠方到底有多遠。尤其是以那種異樣的眼睛,更讓人覺得她所看所想之物定是一處神聖的存在。
“老板,你愛白色嗎?”今天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突兀地問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湊身上前,說道:“看著我的眼睛,你覺得我美嗎?”
隻見那客人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直到膝蓋,頭戴一頂黑色禮帽。帽簷壓的很低,看不見他的眼睛。隻能從側臉推斷出那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並沒有抬頭看她,隻是默默從懷中抽出一支白玫瑰,輕放在桌上。
“你很美。”話音未落,那男人便起身走出店外。
次日,那家小酒店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
三、不速之客
高速公路上,一架紅色轎車以超常的速度疾速飛馳,車身已幾近無法承受那種速度,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後麵一輛摩托車窮追不舍。黑色摩托,黑衣人,如一陣黑色旋風般,不顧一切地向前追趕那輛轎車。
二者逐漸趨於穩定的平衡狀態,周圍的風景如走馬燈般閃向後麵,仿佛轎車與摩托是靜止的,而周圍的一切都在向後飛馳。
正在這時,前麵的轎車,從車頭到車身,再到車尾,消失了。這是在一刹那之間發生的事。是的,它消失了。像是進入了一個肉眼看不到的異世界。沒有人知道它為何消失,消失到了什麼地方。
同樣的,摩托車也以幾近相同的方式消失了。
就這樣,高速公路恢複了平靜。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場麵似乎從未發生過。仿佛一切都是幻象。
“跟我回去吧。”方才的黑衣人跳下摩托,走向那輛轎車。“乖,跟我回去。”
這裏是一個異樣的世界。
仿佛侏羅紀時期時那樣的濕潤空氣,讓人覺得無比舒服。黃昏時泛紅的天空,潮濕的草地氣味新鮮,圍繞著遠方寧靜的湖水。本身碧藍的湖水在紅色天空的輝映下,呈現出一種琥珀般的絢麗。一望無垠的草地也由於黃昏而呈現為紫紅色。一切都美到了極致。
美景配美人。
從紅色轎車上走下一位優雅的女士。與其說是女士,她的身形與方才的黑衣人相比,顯得嬌小而柔弱。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家小酒屋的女老板。
“你不是我要見的人。”她很冷靜地說。
那黑衣男人摘下頭盔。那是一張棱角分明而英俊的臉,灰藍色深邃的眼睛與高鼻梁凸顯了他傲人的氣質,由內而外攝人的氣場彰顯了他高貴的血統。
可是,這種看似盛氣淩人的家夥,跟眼前的這位佳人說話時,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幽,跟我回去。我們已經訂婚了,回去之後馬上就可以舉行盛大的婚禮。”他邊說著邊向這個名叫幽的女人走近。
她的全名叫堂本幽,熟人大多稱她為幽。
“冷炎怎麼樣了?”堂本幽淡淡地問道。她並沒有對黑衣人的話做出回應。
“哦,他啊,作為侍從,應該還留在王的身邊盡忠吧。”聽到冷炎這個名字,黑衣人不冷不熱地回答。
“但他是我的侍從。我要見他,現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下落。你騙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