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蕭劍的同意之後,林宇先是細細的給他把脈,通過脈象他能夠看出,蕭劍的腿部經脈已經萎縮了大半,要想徹底痊愈,恐怕需要一段相當長的時間。
把脈之後,林宇又將蕭劍的褲管卷上來,由於長期乘坐輪椅,他的腿呈現異樣的衰弱,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肌肉已經開始萎縮,血管清晰的印在上麵。
“接下來我會用銀針刺激你的腿部穴位,如果有反應,您就說一聲。”
“嗬嗬,你盡管試,我這兩條腿已經很久沒有感覺了,就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樣。”
蕭劍灑脫的笑笑,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林宇掏出一枚銀針,從腳部的穴位開始,一直到他的膝蓋部位,逐個穴位的嚐試下來,結果很明顯,蕭劍沒有絲毫的反應。
“不應該啊,雖然他的經脈大部分都已經萎縮,看起來很嚴重,但畢竟還有部分經脈正常,按理說刺激經脈會有反應才對。”
林宇不服氣的又拿出一枚銀針,開始嚐試雙穴刺激。他現在用的針法已經屬於七星灼日針法的範疇,放在任何一個當代中醫麵前,他們肯定覺得難以理解。兩枚銀針刺脈的針法,按七星灼日裏麵所說,隻要不是經脈完全萎縮,就會產生相應的效果。當然,如果依然沒有效果,那麼基本上這兩條腿也可以徹底判死刑了,再也沒有康複的希望。
“嗯?”
蕭劍的臉色突然變了,似驚喜,似恐懼,更似難以置信,他感覺到自己失去知覺已經近十年的腿,隨著林宇刺激的一個穴位,居然產生了一絲酥麻。那一絲酥麻是如此動人,蕭劍飽經風浪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異樣的潮紅。
林宇很快就發現了蕭劍的反應,他心裏也是長長送了口氣,能有反應就好,最怕的就是絲毫沒有反應。
隨著林宇不停的變化針刺的位置,蕭劍臉上的表情變得豐富多彩。時而輕鬆,時而痛苦,時而憧憬,時而沮喪,總之,就像開了一家大型染坊。不過總體來說,他的臉上卻是充滿希望,就算完全沒有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對於他的雙腿來說,哪怕是疼痛,都比沒有感覺來的要好。
半個小時之後,林宇終於完成了第一次的診病過程,將銀針拔下來,仔細的消毒之後放進專門盛放銀針的盒子裏,他才算徹底放鬆下來。
蕭劍的腿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據林宇猜測,他可能是以前以為某種狀況,被人刺激了記住後麵一處至關重要的穴位,刺激這個穴位之後,雙腿就會慢慢失去知覺,到最後癱瘓。不過那人顯然僅僅是想給蕭劍一個教訓,所以隻是讓他雙腿癱瘓,否則以那人的醫術,想讓蕭劍無聲無息的死去絲毫不費勁,而且還是查不出病因的死去,更有甚者,他甚至能夠讓蕭劍這輩子躺在床上,除了眼睛能動,別的地方都不能動,就像他對黎蘭做的那樣。
“林醫生,怎麼樣?”
蕭劍急切的問道,他現在已經隱隱有些猜測,越是如此,他越是心癢難耐。
大飛和蕭乾同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宇,尤其是蕭乾,雖說和自己的父親不怎麼對付,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血濃於水的親情可不是假的。
“有點困難。現在經脈已經萎縮了大半,肌肉也是已經部分萎縮,您自己也看到了,就算是能夠將經脈疏通,再輔以適當的鍛煉,要想徹底康複,最起碼也要兩三年時間。”
林宇實話實說,有些事情他也不敢打包票,畢竟病症的事誰說的清楚,而且具體時間也要看恢複情況來判斷。疏通經脈自然難不倒林宇,但後期的鍛煉則完全看蕭劍自己,隻要他堅持,那麼可能恢複時間就快一點,否則,可能就慢一點,很顯然的事情。
“真的?”
蕭劍倒沒有在意兩三年的時間,對於一個五十不到,在輪椅上坐了近十年的人,兩三年實在不能算一個太長的時間。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林宇到底能有多大把握治好自己,對於一個即將失去希望的人,最殘酷的事情無疑就是在給了他希望,然後又將這個希望打碎。
“蕭先生,隻要完全信任我,並且按著我的方法去治療,輔以適當的恢複鍛煉,三年,最多三年,您完全能夠重新站起來。”林宇斬釘截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