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還不錯,工程質量和進度都還讓人滿意,可就在工程臨近收尾的時候,孫紅軍突然停工了,說是資金上出了點問題。
再三催促,但始終沒有複工,後來就聯係不上了,人也找不到。
又去找阿三,也是找不到。正著急的時候,寶祥的張寶成又找了過來,說是孫紅軍還欠了他的材料款,問信用社是否壓著孫紅軍的工程款。
可是工程款可是一直按照合同按進度撥付的,沒有欠一分錢,已經付了百分之八十的工程款了。
現在是人找不到,工程也不能進行,王主任也正發愁呢。
聽完王主任的介紹,淩蕭心裏又涼了一大半,心想這個孫紅軍突然返回彭城,一部分原因是給他老爹看病,不過現在看大部分原因是為了躲債的。
但究竟孫紅軍那出了什麼事導致他的工程也做不下去了,還欠了一筆債,王主任就不得而知了。
淩蕭問王主任:“這個阿三是個什麼人,他和孫紅軍又是什麼關係?”
王主任答道:“兩人說是朋友,關係不錯。阿三大名叫喬友三,起初是雲白的爛仔,後來發了點財,一般在雲白沒人敢惹,屬於在街上混的混混。”
淩蕭又問道:“那這個阿三現在在哪?”
王主任答道:“這我也不知道,當初也是看他在雲白有點勢力不想惹他才將工程交給孫紅軍做的,誰想能出這樣的事。
你們是孫紅軍家裏的,如果知道他的消息,請告訴我一聲。如果他真的不做了,我還得趕緊再找下家呢。”
雷火點點頭和淩蕭起身離開信用社,王主任送到門口。握手告別的時候,王主任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我想起最後一次孫紅軍來的時候,我讓他和阿三一塊來把工程的事說清楚。可聽孫紅軍說他也在找阿三,而且還是很生氣的樣子,好像是和阿三鬧了什麼不愉快。”
雷火問了一句:“他們有什麼不愉快的事?”
王主任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沒明說,我也就不好再多問了。”
這一天跑下來,兩人了解到的都是孫紅軍生意上的往來糾紛,和案子有關聯的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無所獲,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找到,都有些灰心。
兩人回到賓館,焦律師早已回到賓館等他們。
三人相互說了工作的情況,焦律師那已經和法院接好了手續,準備代理孫紅軍來應訴這場官司。但孫紅軍在雲白的資產狀況,還有待進一步的調查。
看雷火和淩蕭垂頭喪氣的樣子,焦律師也知道兩人沒什麼收獲。
正說著,服務台打來電話,說是有彭城的長途電話。讓雷火回來後回個電話。
雷火一看是隊裏的電話,就趕緊到前台打了回去。
一問打電話的是唐古。
唐古在電話裏麵說:潘蘭花點名要和雷火見麵,說是有重要情況反映,別人是誰也不說,就是刑警大隊的鄭少君大隊長去了也是不開口。
所以鄭隊長指示如果他們在雲白沒有什麼進展的話,趕緊回去看看潘蘭花有什麼重要情況反映。
接完電話,雷火和淩蕭、焦律師商量,目前雲白這確實沒什麼好查的了,家裏又催著回去。
因此決定讓焦律師自己留在雲白繼續處理孫紅軍的官司,雷火和淩蕭連夜返回彭城。
返回彭城已經是第三天的上午。
雷火顧不上休息,隻是和淩蕭簡單衝了個澡,就趕到看守所提審潘蘭花。
在看守所裏,潘蘭花看起來還是很平靜,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
雷火示意淩蕭給潘蘭花倒了一杯水,潘蘭花微微笑著,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雷火問道:“潘蘭花,我聽看守所的管教說,你想要見我,說是有情況要反應,說吧什麼事?”
潘蘭花戴著手銬的一隻手絞動這自己的長發,另一隻手摸著手銬中間的不鏽鋼環,似笑非笑的看著雷火問道:
“孫青林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把他放了嗎?”
這個問題讓雷火有些為難,說沒有放吧,肯定會讓潘蘭花很失望,說不定會給以後的偵查起訴工作帶來什麼困難。
可說放了吧,又明顯是在說謊,這不符合雷火的性格,何況又是麵對這樣一個癡情的女人。
最後雷火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孫青林沒有放。”
潘蘭花倒是沒有顯得意外,隻是追問了一句:“為什麼?人又不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