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1997年1月1日國家修改的《刑訴法》時取消了收容審查,將所有需要關押的犯罪嫌疑人改為刑事拘留,這樣收容審查措施也就徹底退出了舞台。
聽完雷火給淩蕭普及的法律知識,淩蕭這才明白了,原來以前公安機關辦案還有如此大的自由裁量權。
這在現在是不可想象的。
等把孫青林送到看守所羈押起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淩蕭他們早已是人困馬乏哈欠連天,雷火看著疲憊的部下宣布都回家休息睡覺。
雷火一聲令下,大家就像得到特赦令一樣,歡快的四散回家。
淩蕭回到家裏,父母也已經習慣了他夜不歸宿了,都已經睡了。
聽到淩蕭回家的聲音,媽媽又從床上爬起來,看到一身疲憊的淩蕭,媽媽從心裏感到心疼,尤其是得知兒子到現在還是隻吃了一頓飯,更是心疼不已,連忙下廚房給淩蕭做夜宵。
淩蕭累的連臉都顧不上洗一個上樓倒頭就睡了。
等媽媽做好了麵條荷包蛋端上樓的時候,淩蕭早已是鼾聲如雷。媽媽隻得苦笑著把電扇開到定時低檔,然後又把麵條端了下去。
這一覺淩蕭睡得天昏地暗。
朦朧中,淩蕭感覺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回頭一看竟然是孫青林。
隻見孫青林眯縫著眼睛,麵帶嘲笑的眼神看著他說:“你真認為你是神探?是火眼金睛嗎?哈哈哈......”
孫青林大笑轉身而去。
淩蕭連忙在身後喊他:“怎麼?難道不是你殺害了孫紅軍嗎?”
孫青林回頭看著淩蕭,笑而不答,慢慢的退去消失在一片黑幕中。任憑淩蕭再如何喊他的名字,卻再不答話。
淩蕭隻得轉過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又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
男人渾身上下裹著一身黑衣,隻露出臉在外麵,淩蕭仔細看了看卻不認識。
淩蕭問道:“你是誰?”
那個男人不答,卻是用手指了指自己裹著黑衣的身子,淩蕭疑惑的往下看了看。
隻見那個男人卻慢慢的打開裹著的黑衣,露出裏麵的身體。
淩蕭驚奇的發現,黑衣裏麵卻隻是裹著一副陰森森的白骨。
淩蕭嚇得立馬倒吸一口冷氣,失聲說道:“你,你,你是孫紅軍。”
那個男人慢慢的把黑衣重新裹著,點了點頭。
淩蕭說道:“我們已經偵破了你的案件,抓住了殺人凶手,你應該可以滿意了。”
誰知那個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突然咧開嘴露出一口陰森森的白牙,上下不停的咬合著,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淩蕭嚇了一跳,連忙回身就跑,猛地一下碰到了什麼東西,一下了醒了過來。
淩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的腦袋剛才是碰到了床幫上。
噢!
原來是南柯一夢!還是個噩夢!
淩蕭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渾身大汗,頭上的枕巾和身上裹著的毛巾被早已濕透。
看了看牆上的表,時間是早上的五點多鍾,窗外的天已經放亮。
淩蕭揉了揉碰的隱隱作痛的額頭,坐了起來,回想起做的那個夢,不禁暗自苦笑。
所謂夢由心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確實是太專注這個案子了。
淩蕭本想時間還早可以再睡一會,可頭腦現在卻是無比的清醒,居然沒有絲毫的困意。
索性從床上爬起來,到樓下洗臉刷牙。
樓下父母還沒有起床,淩蕭在樓下洗漱完畢,轉了一圈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於是,騎上單車往隊裏走去。
盡管天光已經大亮,二大隊走廊上的燈卻還亮著。
淩蕭過去把燈關了,準備往二大隊的辦公室走,路過雷火辦公室的時候,淩蕭意外的發現雷火辦公室的門居然是虛掩著。
難不成雷火現在就在辦公室?
淩蕭疑惑的敲了敲門,順勢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
一股煙氣撲麵而來,淩蕭看到雷火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正往外看。
雷火看到有人進來,卻是淩蕭,兩人都先是一愣,繼而相向而笑。
雷火問道:“小蕭,這麼早你怎麼來了?現在才早上六點鍾,怎麼不多睡會?”
淩蕭答道:“醒了,就睡不著了,腦子裏一直在想著孫青林這個案子。雷隊,你沒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