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唐府這位金姨娘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能鬥過這位主母。
眾人就在小院裏等了兩個時辰,葉千雲不叫,素墨便抱著手站在一邊,根本不想上去看看金氏的情況。
沒想到,先回來的竟是大伯母和三嬸娘。
大伯母進來後就指著葉千雲大罵:“葉千雲你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資格派人搜我們的院子!”
的確,是葉千雲讓王忠也去搜一搜大房和三房的院子。如此機會讓金氏得罪兩房,她沒理由放棄。
葉千雲行禮,恭敬的答道:“二房姨娘中邪,忠仆護主,請求我搜院看看有沒有害人的髒東西。伯母嬸娘來看看,金姨娘的樣子的確不對勁。我想著,要是能自己找出來也好,免得這種事被外人知道,汙我唐府名聲。”
金氏被綁在椅子上,瞪著眼,時而怒吼,時而傻笑。
大伯母和三嬸娘連連後退,看向金氏的眼神就像看見什麼汙穢不堪的東西一樣。
“那也用不著搜我們的院子!”
“大伯母這話說的,事情出在唐府裏,大伯母同樣住在這,怎能不查?”葉千雲說,“我知道此事同伯母嬸娘沒有關係,可若偏不查大房三房,恐怕有人會說閑話。我這也是為了兩位好。”
三嬸娘笑道:“雲娘說的是,查清楚了,也放心。”
看樣子,金氏此舉,這兩人是真不知情了。
等到王忠回來,青容第一個衝上去問:“怎麼樣!找到東西了嗎!”
王忠對金氏主仆二人反感的很:“哪有什麼髒東西,你莫要再胡說八道!”
“不可能……姨娘這樣,分明是中了邪,怎麼會找不到……王管家,你找清楚了嗎?屋裏,院裏,樹下……你究竟找清楚了沒!”
“樹下……”葉千雲冷言一聲,見青容身形晃動,再輕笑一下。給素墨遞個眼色,讓他去看看。
素墨上前,握起金氏的手腕。一會兒,翻了個白眼,將手甩開:“吃壞了東西,神誌不清才會這樣。”
葉千雲轉頭問青容:“你且說說,金姨娘都吃了些什麼。”
青容雙膝一軟,跪到地上。聲音和剛才也不同,發著抖,吞吞吐吐的:“姨……姨娘的飲食,都是公中廚房準備的……並沒有吃過其他的東西……”
王忠冷哼一聲:“公中廚房準備的吃食,夫人和小姐每天服用也不見有事。怎的到了這廂房,便出了問題。”
青容連忙磕頭:“主母明察,我家姨娘真的沒有亂吃東西。”
大伯母聽聞不是中邪,火氣上來,衝著青容拳打腳踢:“墨大夫都說了,你還要狡辯!鬧的雞飛狗跳的,金氏到底安的什麼心!”
“方才,你讓我去找道士。”葉千雲說,“若真找了,眼下可怎麼辦啊。”
“還敢找外人來!”要不是被攔著,大伯母的拳腳都要打到金氏身上了,“西金蠻夷,敢給我們唐府抹黑,簡直可惡!”
葉千雲暗笑,大房關心自己的利益,對唐府的名聲尤其看重,斷不允許什麼人,拿這個做文章。
三嬸娘說:“雲娘,此事的確不能草率了。金氏畢竟是西金的人,所做之事,恐怕牽涉太多。她是二房的人,你是正妻又是主母,還是得你來處理。”
葉千雲說:“此事我會稟報主君,請他定奪。”
事情解決,素墨跟著葉千雲回到常平院。
采姻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我還當金氏那裏又出了什麼幺蛾子,嚇死我了……”
素墨笑著對她說:“都告訴你沒事了,你在那緊張什麼。你看看你家主母,還有大寶,誰想你一樣。”
如此說來,采姻才發現大寶也是鎮定自若的樣子:“什麼情況?”
葉千雲接過大寶遞來的熱茶,抿一口,才對采姻解釋道:“三十年夜,就著天上的煙花,我發現院裏的那顆冬梅樹不對勁,於是讓大寶偷偷的挖開,果然就在樹下,發現了這個。”
大寶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東西,放在桌上。
采姻上前一看,原來是個破布縫製的小娃娃。隻是這娃娃身上寫著年月時辰,頭上還有幾根銀針插著。
“巫蠱?在咱們院裏?”
葉千雲說:“這要是在常平院的院子裏找到了,外麵的說書先生就有新故事了。唐府主母人麵獸心毒害妾氏……應是個不錯的故事。”
采姻轉頭又問素墨:“那你呢,你怎麼知道金氏不是中邪。別告訴我,你就隨便那樣一把脈,就全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