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會,桌子上的血都有些幹涸了,琉璃筆依然還是原樣。
“看吧,你那個什麼傳說壓根就是胡扯的。”我搖搖頭說道。
突然,瑤妃轉過頭,緊緊的看著我,我心裏忙說:“不好,要出事!”
可沒待我有所反應,瑤妃已經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直接架在了那隻大碗上,我忙要掙脫,卻發現手臂一陣發麻,竟然不能動彈。
接著,又是寒光一閃,有些發麻手臂頓感一涼,然後就見到血嘩嘩的流到碗裏,很快就裝滿了小半碗,我的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再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手臂已經被紮上了一塊白布,除了腦袋有些昏沉,並無他恙。
我坐起身,用力地搖了搖頭,才發現有四個人湊在桌子上,不知道在看什麼。馬小姐已經醒了,頭發也重新梳理了,看樣子心情應該已經平複了。
我有點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子前,喊了一聲:“看什麼啊!”
四人一驚,連師父都有些受到驚嚇似的,馬小姐的臉都有些白了,雲娥隻拍胸脯,隻有瑤妃一動不動,細細看來,原來已經睡著了。
雲娥一邊撫著胸口一邊說:“人嚇人嚇死人啊,楚言!”
我沒有理睬,徑直走到桌前,隻見琉璃筆浸泡在大半碗血中,我這才明白我剛才頭為什麼會這麼昏。
“你們竟然真放了一碗血!”我惱怒道,隨之便是一陣頭暈。
馬小姐輕輕的說:‘楚言,你現在不能激動,要好生休息!’
“好生休息,這一碗血我得什麼時候才能補回來啊!”我心裏怒罵道。
眼見血已經放了,發火也沒用,隻能想辦法多吃點好吃的補償下自己。
“砰”的一聲,大家都嚇了一跳,鎮定一看,原來是剛才扶著腦袋睡覺的瑤妃竟然頭撞到了桌子上。
“琉璃筆怎麼樣了!”瑤妃一邊揉頭一邊問道。見沒人答應,瑤妃便知結果,沮喪的坐在椅子上。
我伸出兩根手指,從血中夾起琉璃筆,筆上的血紛紛滑落,待拿到半空時,琉璃筆上已不沾一絲一毫血了。
我一邊抖著筆,一邊對四個人說:‘這就是你們說的什麼破秘籍,就單憑一句話,就生生的放了我一碗血!’
四個人都沉默不語,突然雲娥說道:“會不會是楚言去了那些不正經的地方,他的血髒了啊!”
聽到此話,另外三雙眼睛紛紛看著我,師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讓我覺得師父其實很適合去戲班子演戲。
我臉色一紅,忙解釋道關於上次說三福班的事。
許是滴血認主沒有成功,眾人對我的所謂歡場之事也不再在意,隨便接了句話就各自回屋了,隻剩下無奈的我,和一碗竟然還在冒著熱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