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裏。正當水澗洵想著是什麼人這麼張狂,考個試還得車接車送的時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銀露從裏麵鑽了出來。
“你好啊,水澗洵。”
看到她,水澗洵一下子就想起來,她第一次來找自己的時候,就應驗了右眼跳災的說道兒,可是今天早晨右眼並沒跳,她怎麼也來了?想著他“哼哧哼哧”幹笑了兩聲答話,“是你啊!幹什麼來啦?”。
“怎麼,聽你這口氣,不歡迎我來啊!”
水澗洵懶懶地歪了歪頭,“這裏又不是我家,我能管得著?你願意來就來唄。”
“這還差不多。”銀露走了過來又說,“你今天不是考試嗎?我特意過來看看你。”
“你來看我,我就能考好呀!你又不是神仙。”對於銀露的自來熟,水澗洵極不舒服。她把自己當誰了?
“看你說的,我不是神仙就不能來看看你啦?考試是件大事,作為朋友提前來預祝一下,有什麼不對嗎?”
明顯感覺到銀露刻意的接近, 一種前所未有的被逼迫的感覺讓水澗洵心煩到不行,隻好隨便找了個借口,“那就謝謝啦!快開考了,我得走了。”他裝作看看手表後,借機迅速離開,恨不能腳下生風一樣。
“客氣什麼啊!以後我也要來這所學校讀書了,到時候你還得多罩著我點呢。”憑借今天這樣的做法和說得這些話,銀露相信,水澗洵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站在原地還墊著腳張望著遠去的人兒,銀露又高聲地喊著,“那祝你考個好成績。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啊。”
水澗洵連頭都沒回,那些話像瘟疫一樣使他厭惡和逃離。而那一刻,銀露竟陶醉的妄想起來,將來一定要和水澗洵怎樣怎樣……想必那個帥氣的背影,這輩子都忘不了了,為了這個和她搶一筐梨的人,要煞費苦心了,誰讓他是自己喜歡的人呢?
癡情最怕莫過於一人有情一人無意,水澗洵已經將這個驕寵跋扈的小姐喻為《鏡花緣》中的風仙,除非哪天不幸,他失憶了,可能會接受她,不然的話,這輩子自己的心界注定是她的禁地。而雲煙,無疑是他心目中的百花仙子,即使天上人間、用盡一世追逐,他也無憾無悔。
進了學校,正碰上幾個要好的哥們。
“嗨,澗洵,學校門口外的那個靚妹是誰啊?不是咱們學校的吧,怎麼沒見過啊?”
“想見你就去見吧!”水澗洵覺得無聊。
“想必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吧,不然的話,還能坐著轎子來看你?”
“是,她們家有錢有勢,錢多的可以埋上你,勢力大的可以壓扁你。”水澗洵誇張地說。
“我說你小子桃花運還真是不淺,這樣的門子都能夠上,以後可得給哥們介紹幾個。”
“不用介紹,現成的機會,想去認識,現在就可以。”水澗洵實在不願意和他們扯這些無聊透頂的話題。
“那哪成啊,哥們可是講義氣的,你的蜜,我們可不能聞。”
無奈,水澗洵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任著幾個哥們肆意妄為地挖苦著。他知道,這幾個小子,眼睛尖著呢,銀露是什麼樣的女孩,怎麼能逃得過他們的法眼。何況,水澗洵比誰都清楚,這幾個二流貨湊在一起,沒事的時候就分析女孩,那勁頭可比分析數學題的勁頭大多了。所以,寄於他們的不務正業,水澗洵又鄭重其事的勸道,“哥幾個,都是成年人了,該學好就都學好吧,別到時候‘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哎——”其中一人長歎一氣,將手搭在另一人的肩上,道:“學好?談何容易啊?老師和那些自作聰明的人已經把我們定了格,我們注定要在這個造就‘英才’的地方萎靡不振了。翻身做好學生,除非打雷炸壞了我的腦袋。”
“嗨嗨嗨,話可不能亂講啊!”另一位同學趕緊製止,道:“讓雷炸壞腦袋,那還能活嗎?不就是個‘學習’嗎?接下來,看我怎麼學給那些個偶巴桑看,還有那些所謂的尖子生,讓他們也看看,我們的大腦有多麼的‘非常’。”說著看到水澗洵瞪著眼睛,又趕緊糾正道:“不是針對你哦,不是針對你,雖然你也是尖子生,嘿嘿,嘿嘿!”
此時的水澗洵已是哭笑不得,隻道:“我啊,已經幫不了你們這些病入膏肓的人了,但誰要是想自救,倒是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全力幫忙。”
“就知道哥們夠義氣,好,來,咱們幾個先預祝我們的水大公子馬到功成嗬。”說著幾個人起著哄送水澗洵進入了班級,然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