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話,雲麗心疼得要命,卻冷靜的答道,“好啊,小叔!”
一塊碩大的冰,瞬間壓在了雲天心上,除了悲涼再無其他。他不懂,為何雲麗表現得會如此冷漠。
“你們,這是——”
聽到說話聲,兩人同時一驚。雲天緊忙鬆開雲麗,尷尬的笑笑,“澗洵,是你啊,這麼早。”
“我每天都這個時間跑步的,你這是要走嗎?”
“嗯!”雲天點了點頭。
“那正好,我也送送你吧。我閑著沒事。”
“不用了,有雲麗送就行了。”
“客氣什麼,見了麵就是朋友,送送你沒關係。”說著,水澗洵跟著他們一道去了。他向來是個愛湊熱鬧的人,卻不知這一去,讓他以後的路,無故的多了那麼多無法釋解的糾纏。
一路上,隻有雲天和水澗洵不斷的說著話。雲天不時的望向雲麗,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可雲麗卻總在雲天望向她的時候佯裝看著遠處的景物,似乎故意不去在乎;水澗洵也不時的看看雲麗,他單單是因為覺得奇怪,奇怪此刻的雲麗就像一塊無法融化的冰,和那天見到的可愛女孩著實的盼若兩人。
到了路邊,客車駛來。剛才為什麼要故意不理雲天呢?現在想要說什麼都沒時間了。雲麗愣愣的看著雲天上車,在遞給雲天挎包的時候卻遲遲不肯鬆手。
“一個月後我就回來了,再見吧!”雲天說。
此刻,再也不想控製什麼了,任著眼淚嘩嘩的流,她把著車門哭著問:“你說的話都算數嗎?是真的嗎?”
“傻丫頭,就為了這個一路上都不理我嗎?那些話,當然是真的,當然算數,一輩子都算數。”
“真的在我沒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之前,你不談婚論嫁嗎?”雲麗又問,也不管司機的催促。
“我發誓,在你未找到喜歡的、可以依靠的人之前,我絕不會喜歡別的女孩,絕不會談婚論嫁,違背此誓,天地齊誅。”
客車已經移動,雲天強硬的把著車門不讓關閉,也不顧司機高喊著,“危險,快關上門。”
“雲麗,等著我回來,好好保重自己,要聽話!”
車子已經提速,門子“哐啷”一聲關上了,雲天急忙跑到最後麵的座位,使勁招揮著手,“回去吧,快回去吧!”
雲麗再也不顧什麼,追著車子跑,“我等你,等你回來,我聽話。”此時的雲麗才明白,麵對雲天的離開比想象中的還要難過,她企圖努力的控製著在雲天走的時候不要流眼淚,可是那怎麼能控製的住呢?她的心雖然還明了,但腦子快要瘋掉了。明知道一個月後雲天會平安的回來,但此時的離別也是那麼的讓人難以忍受。
水澗洵跟在雲麗後麵喊著,“雲麗,別追了,到時候他就回來了。”可是他哪裏能喊停雲麗追逐的腳步呢?
直到車子沒了影,雲麗還在喊著雲天的名字,卻不知雲天此刻已經淚流滿麵。特別是看著逐車奔跑的雲麗,那麼無奈、那麼恐懼、那麼焦急、那麼無望,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雖然他沒有權力因為這些事來恨自己,但是疼碎了的心卻暗暗的發誓,一定要讓雲麗一生平安、幸福,即使讓他一輩子一個人孤單的過活,也願意。
再有力量的奔跑,始終追不上斷然離去的人。雲麗因為過度的奔跑腿已經有些不聽使喚,氣喘籲籲的跪在大路上。偶爾過往的一輛車,裏麵的人看到這個奇怪的丫頭,也隻是不屑的眼光,一掃而過。
水澗洵不禁感歎,這丫頭還真有點意思,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等到追上雲麗的時候,他也累得不行了,這使他懷疑自己天天早起跑步,到底有沒有功效。
“哎,不追了。”水澗洵雙手扶著膝蓋貓著腰調整氣息。
雲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嗨,不至於吧!你小叔他那麼大人,去哪你都不用擔心。”水澗洵跟在後麵嘮叨著。
雲麗也不管他,自管走著自己的路,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便去了那個破窯洞的方向。
“這是去哪?好像不是回家吧!”水澗洵疑惑的問,不斷的東張西望。
雲麗突然停下,致使水澗洵差一點撞到她的身上,連聲喊著,“哎喲,我的天哪!你不要說跑就跑,說停就停好不好。”
“不要跟著我了,你自己回家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雲麗說。
“你要去哪,這荒山野地的,不怕有壞人啊?”
“哪有那麼多壞人。”雲麗一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