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一定去，一定去，不過，也不能隻請我一個啊！
在坐的都去，再請幾個與你談得來的作倍。
行，你們也該請客了，老黎剛來幾天就都請了，該你們請了。
行行行，我們請，我們請，一定請，你們也一定要來呀。
閑話中苟興旺吃完了飯，常瑜琴提著裝碗筷的兜兜往外走，苟興旺跟在後麵，正碰上九室來找殷顯文的蔣錫福，止步避讓。胡秋萍一眼瞅見。
蔣先生現在大發了，連麵也見不著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呀！
何承靖先生當了官、發了財，胡女士高就公司賺了大錢，卻譏笑我們社會底層的窮苦公民。胡女士住上了寬暢、舒適、漂亮的現代化新套房，不住我們那破樓了，又不回下麵看看，所以就少見了唄。
你是最底層的，你貧苦！那我們不都成叫花子啦。聽說你們接了殷顯文的試驗台改造工程，一個項目就二十萬，那還不發了呀？
胡女士消息真靈通，將十二萬說成二十萬，還有八萬你給呀！就那十二萬也不全歸我們，撥款是十二萬，給我們隻有十萬，要買三八六計算機、控製櫃和其它好些設備，再加上材料費、加工費，沒有什麼賺頭的，能保本就不錯。那是鄭賢富接的項目，我並不同意。
不會吧！賺肯定是要賺的，是不是有預想的那麼多就不一定了。不過，軍品的錢好賺，真正幹起來以後，經費不夠總是會不斷追加的，賺頭肯定是有的，不會小的。
但願能如胡女士所言，不過，不是每個項目都能追加經費的。
那是有足夠賺頭的才不追加。我們就是找不到這樣的軍品活兒幹，你能給我們介紹一兩項嗎？
我哪兒有這份能耐、這些門路啊？要有，也不至於好幾年都東奔西顛到處去摸門環兒了。你們去了公司，獎金一定不少吧。我一天到晚、一年到頭忙得不亦樂乎，也沒有什麼名堂，弄不了幾個子兒。真羨慕你們那！
我原以為來公司獎金會多些，可來之後一問一打聽才知道其實也不怎麼樣，更不用說我們新來的了。受益不多，我們的獎金現在是公司最低等的。
那也比研究室高得多、強得多哇！
蔣錫福是胡秋萍原來同單元的對門鄰居，分外熟識。何承靖到部內新建研究所任室主任後，那單位給了三室兩廳的套房。胡秋萍雖保留著原住房，卻不再居住，二人見麵的機會少了，所以今日有如隔三秋之感，聊得特別的親熱。
你們去年結了多少？該有二十多萬吧！
哪有那麼多，結了十五萬，賬上已經是處處亮紅燈了。
那也不少啊！提成獎每個人該上萬了吧！
有那麼多就好了，總經理給我們算的比例要比公司其他人低得多，也不知他為什麼？為此杜基常差點沒有跟他吵起來。沒有吵起來，我還說他是拍總經理的馬屁呢。
略略頓了頓，胡秋萍又道：
所裏真夠缺德的，老是捉弄我們。黎元亮從科技管理處退下來後到我們這裏來幫忙，所裏就將他的人頭稅轉到我們賬上了。早知是這樣就不要他來幫忙了，他也不會來。其實他也幫不了多少忙。原先還說他的人頭稅部分算超產，後來也沒有兌現，我們這就虧大了。
那你們也不算虧呀，他雖在業務上幫不了你們什麼忙，可給你們拉來了不少的生意和項目，否則你們哪能賺到那麼多啊！我估計你們去年到不了一萬，也相去不遠，總該有七八千吧。
要拿到一萬元獎金，我就可以不上班了。
胡秋萍未及回答，苟興旺突然插話，將二人嚇了一跳。胡問：
你剛才不是出去了嗎？什麼時候又進來啦？
未等苟興旺發達回答，蔣就接著胡問：
不上班，你幹什麼？
我就上了趟廁所，又早進來了，看你們聊得投機，就沒有打攪你們。拿到一萬元，我就可以吃利息了。
幸虧我們沒有說什麼底話、私話，要不就都被你聽去了。
吃利息！一萬元能有多少利息，夠吃喝麼？現在想靠利息生活，起碼得有三五十萬元存款才行。
利息不夠吃，但有一萬元獎金，我那三千五百元也可以不要了。
什麼三千五百元？
蔣錫福不解地問。
你總忘不了那三千五，真是念念不忘，也不一定就要不回來。
胡秋萍便向蔣錫福介紹了苟興旺因想買錄像機讓人賴去三千五百元的事情。苟興旺氣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