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已至正午,陽光大的厲害,路上行人也少了些許。
途中經過一個茶館,子衿向裏麵走去。
坐於一樓大廳裏,仍是靠窗的一處。
端起茶杯,店家說這是這裏最上等的毛尖,茶色蔥鬱,用青花瓷底的茶杯盛著,淡綠液體裏一個綠色細長的似長棍的東西在中間豎著,嫋嫋香氣騰空,沁人心脾。
她也還從沒喝過毛尖,那時在漢朝幾年,雖然也經常見到一些珍貴罕見的東西,可那時好像還沒有毛尖這種茶吧?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喝茶都喜歡坐靠窗的位置。
“大概是這裏比較好看風景吧?”
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馬嘶聲傳來,揚起一片灰塵撲來,剛好撲上她的位置,手中的茶剛喝到一半,卻滿是灰塵。
“咳咳……為什麼別人穿越來坐窗邊就又是遇見帥哥又是撞上驚喜,我卻是成為炮灰,連喝口茶都不得安穩!”
說著,眼神也轉向那邊,隻見正對著她這個窗口的街頭,一匹白馬胡亂地嘶鳴著,引得街上行人紛紛嚷嚷,趕忙躲開,就怕凶馬傷到他們。
從馬的毛色,色澤來看,就知道那是匹難得一見的好馬,視線往上移去。
馬上坐著一個男人,一襲紫衣,衣袍下的圖騰花紋略有些眼熟,風姿卓卓,側著身麵對著她,長發有些發紫,膚色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揪住馬繩,紫色長袍下,隱隱露出那矯健的身體,馬的雙蹄前飛,他整個人被帶到很高,可看他動作卻一絲不亂。
子衿隻覺這人有些熟悉,過了一會,等咳嗽沒那麼多了,子衿重新倒了一杯水喝下,也不顧如何品味了,簡直就是囫圇吞棗,匆匆喝完後,感覺嗓子眼不再那麼痛了,才抬眼。
此時街上的嚷罵聲已不再,那人也將馬製服,準備離去,而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子衿才看清了他的臉。
“欲魔心?”
話一出口,本是很小聲的,可那人卻不知為何,就是聽到了,子衿暗叫不好,剛想起身逃走,可還沒來得及起身,他就向她走來了。
“慢著!”
清冽又帶著絲邪佞的聲音於身後傳來,子衿皺了皺眉,而後手上靈力在臉上一抹,神奇的是,就在她手一滑而過之後,她的臉上瞬間變成另一個模樣,化作一個隻要沒入人群,便不會記得的平凡模樣,臉上浮起一抹迷惑的笑,轉過頭去:“這位公子,你是在喚奴家嗎?”
欲魔心一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姑娘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子衿突然想到,現在她在的時間是與風竛相識前,也就是說她也還不認識眼前之人,唉呀,真是笨!早知道就不要說他名字了,看見他又有什麼稀奇,而且就算說也不要說出聲來啊!真是笨!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自己的麵容不是本身的,明明她不是借助外物易的,“這位公子,你在說什麼呀?奴家可沒有什麼不以真麵目示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