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到晚上九點,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仍在拚酒和侃大山。
九叔回來了,剛到院門,就聞到屋內一股肉味和醇烈的酒氣。九叔心中大怒,顯然是兩個徒弟找到他藏匿大洋的地方,把大洋拿去鎮上買吃的了。
臉色鐵青,就連騎在脖子上的一個穿著僵屍服的小僵屍也感到自己老爹身上的殺氣,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很好奇,發出尖銳的聲音。
站在屋外的九叔沒有出聲,隻聽屋內文才喝的有些高了,方才大家談到武則天,倒沒引起文才和秋生的興趣,畢竟這樣的恐怖鬼帝,不是他們的菜,隻有吳天和四目道長兩人談的有趣。
文才為了引起吳天和四目道長的關注,不由說道:“師叔、大師兄,莫談那些跟我們不靠邊的事情,我們就是知道了,也沒人敢去。娶個鬼妻,武則天就是讓我睡,我也沒那膽子,我想秋生也沒這個膽量。我們還是說些大家都感興趣的事情。”
吳天頓時知道文才這個大嘴.巴怕要把九叔的糗事道出來,白天他故意給文才做個細微分析,實則就是為了晚上好坑這個憨貨。果如他所料,文才展示自己的智商了。
秋生奇道:“文才也遇到了鬼?”
文才道:“我這個樣子,鬼見到了都怕。我說的是關於我們的師傅,今天我想了想,師傅這次出去,定是去看女人的,名譽上是師姑,實則是去偷.情。”
秋生來了興趣,反正師傅也不在,師叔又不會告狀,更想知道師傅在外麵玩女人的風.流趣事。
“說說來聽,難道你發現了師傅……你跟蹤師傅?”
“不是,你想啊,師傅是小師弟的爹,對不對?可是師傅不自己撫養小師弟,卻把小師弟寄托在師姑那裏,你不覺得這事情很怪麼?”
秋生道:“是很怪,難道師傅跟師姑有了那個……”
心道:“師傅平時看起來不沾女.色的人啊,一副高人的模樣,要是真的,那也太能裝了,我要點錢去鎮上怡紅院破了童子雞,他就拿著棍子追著打,他自己吃肉,我們卻要吃素,太不是東西了。”
四目道長心裏倒是清楚得很,師兄把小侄兒寄托在師妹那兒,倒不是因為喜歡師妹,反而是師妹喜歡師兄。小侄兒是僵屍,這在師門中不是什麼秘密,師妹把小侄兒帶走,也是為了與師兄溝.通一下感情。
不過,四目道長也不想為師兄澄清,反正師兄教的弟子都懷疑他心術不正,貪圖女.色,那是師傅教徒無方,讓這兩個弟子給師兄上上眼藥,也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他隻要坐在旁邊看戲就是了。
四目道長和吳天發現九叔已站在門口,兩人互視一眼,露出了壞笑的神色,反正九叔不可能把兩個弟子宰了,無非受一頓皮肉之苦。所以兩人都沒有出聲示意文才和秋生,而是端酒碰了一碗,裝作沒有瞧見九叔已至,然後等著看師徒三人的笑話。
文才聽著秋生驚訝的樣子,很是神氣地說道:“那是,若非如此,師傅會去的那般勤快。何況我們帶小師弟就不行麼?顯然師傅在師娘死後,他是忍不住了,騙我們說,他此生不再續弦,太虛偽了。”
秋生附和道:“嗯,師傅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一本正經,這種人要是發起騷來,就是神仙也擋不住。放在家裏的裝在壇子裏的女鬼不少罷,可師傅就是不給我們幾個做鬼仆,過把地主老財的癮都不給。”
說著,端起碗與文才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去,臉紅撲撲的,顯然喝的比較多,酒勁上來了。說話也沒有了多少顧忌,就是九叔已站在文才和秋生身後,也沒有察覺,反而說得更起勁。
隻聽秋生道:“我現在都開始懷疑,師傅是不是吃獨食,他自個兒就把女鬼給那個了。”
四目道長故作驚訝道:“文才、秋生,想不到師兄在你們眼裏是這樣的人,太不可思議了。你們有證據麼?要是有證據,師叔給你們做主,他能搞四五個,師叔就讓你們也娶兩個鬼妻。”
吳天羨慕道:“要是證據充足,這是一定能搞成,不過,九叔的為人可是出了名的正義,剛正不阿,我堅定的相信九叔。”
文才搖了搖頭,顯然頭已經暈乎乎的了,結巴地說道:“師兄,你錯了,師傅就是這樣的人,我和秋生師兄,從來就沒有什麼錢,整天清茶淡飯,雖然在這鎮上掙不了大錢,也不像師兄是大富大貴之家的少爺,視金錢如糞土。可我們也是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要是師傅也守身如玉,我沒話說,可他在外麵竟然勾.搭女人,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師傅就可以有女人,而我們就隻能遵守清規戒律,連女人都不給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