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現在雖在用劍,然劍已非實質性的利器。劍周邊全是劍氣凝聚而成,以劍氣攻擊。且獨孤九劍一旦出劍,素來有進無退,以攻破攻,何等犀利,至少在站的人就沒有幾人能做到令狐衝這等劍道境界。
吳天的手在虛空中不停地虛點,那劍氣便湮滅於空。令狐衝心中不由大震,自思劍法大成後,從未遇到敵手,多少江湖上邪道大鱷均死在他無劍之下,沒有一個人能接下一招。不但如此,他還能通過劍氣吸收他人內力為己用。
過了十招後,吳天冷笑道:“無劍也不過如此,現在也該輪到我了。”
言罷,吳天手虛空一操,手中竟然多了跟木棍,隨意的一劍刺出去,看似緩慢無比,實則快到了極致,令狐衝根本來不及破解,手腕連同握著的劍一起斷了。
吳天的手並未停止,而是在接著又把令狐衝的另外一直手腕也斷去,手指一彈,一道氣勁激射而出,令狐衝的胯部再無完整之物了。眨眼工夫,吳天好像僅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手中握著木棍,聽著令狐衝慘烈的哀嚎。
場下的人均覺渾身發寒,太狠了,令狐衝就這樣完了。當下武林中,世人最看好的兩個後起之秀之一,如今隻剩下林平之一人。令狐衝後悔了,原本以為師娘和師妹一定會為他求情的,哪料這樣的情景沒有,同時他又能在吳天手下過幾招,給大家一股自信和勇氣。
“還想著別人為你求情,你是誰,有些事不要太過,你自己蠢,不等於別人也蠢。”吳天把棍子直接插在令狐衝的胸口,又不讓令狐衝立即死去,這等報複,很辣無比,下麵的人看著令狐衝的慘狀,身子都在打哆嗦。
原本不少打著後麵偷襲的想法,現在卻把這樣的心思收斂起來,想起吳天一旦狠起來,可不會講什麼高人身份。死在他手中的人還少麼?不見天下人聲討他,因為他有這個資格讓所有人閉嘴。
令狐衝未曾想過自己會這般死,死得太不值當了。張秉一應當會出手救他,但是張秉一也沒有出手。他被騙了,師傅騙了他,任我行騙了他,同時暗中達成協議的張秉一也騙了他。
百損道人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囂張,吳天這才叫囂張,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宰了令狐衝。他雖然來江湖上沒有多久,可也知道令狐衝的劍術極高,就是他麵對令狐衝,他也殺不了,心道:“可惜了,當年要是得到獨孤九劍這等絕世劍法,老夫也不至於像喪家之犬般逃到海外。”
葵花老祖哈哈大笑道:“妙哉,吳公子的修為果然了得,老祖大開眼界了。”
令狐衝的死,葵花老祖毫不憐惜,他不過是大家拿出來試探吳天的替死鬼而已。一代劍道天才,竟被所有野心家算計死,在死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過來,隻是太遲了,生命已到了盡頭。
活佛也跳了出來,笑道:“老祖此言甚是,吳施主已功參造化,隻怕所有人聯手方有一搏。”
聽著活佛的話,世人才真正見識了密宗的臉皮和腹黑絕不輸給少林那群禿驢,這是鼓動大家聯手的潛在意思。
張秉一也走了出來,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也算貧道一個?”
兩大破碎高手都站了出來,顯然實在站隊了,一旦錯了,將萬劫不複。場下一眾高手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沒有人回應。直至田伯光上了台,左冷禪和嶽不群也跟著上台。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嶽不群上去了,但風清揚卻沒有,則坐在下麵,好象沒有瞧見嶽不群似的。嶽不群心中大恨,暗道:“老不死的,竟然給我拖後腿,你要是上來,武當的人不也跟著上台麼?人多力量大,難道兩位破碎高手、十多位天道之境的高手還能不敵?”
此時,天師府的高手盡數站在台上,企圖給吳天極大的心裏壓力,讓吳天知難而退,或者交出修煉功法,然後自廢武功,隻有這樣,大家才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