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沒有把內心裏的想法告訴令狐衝,恐怕令狐衝就要後背生寒了。本來田伯光並無那方麵的想法,但與令狐衝接觸後,忽覺令狐衝這張臉還有吸引力,他和林平之都有這樣的心思,要是三人一直結伴而行而沒有鬧出亂子的原因。
令狐衝還沒有發現田伯光的異樣,可旁觀者清呀,吳天已到了大會中,隻是沒有現身而已。他親眼瞧見田伯光望令狐衝的眼神就像一個女人流露出喜歡情郎一樣的光芒,他一身的雞皮疙瘩頓生,太惡心了。心中不由暗想道:“難道修煉葵花寶典的人都有這樣的性.取向?太不可思議了。”
令狐衝可能跟田伯光已經很熟了,所以沒有察覺到田伯光的變化,尤其他的胡子早已掉光了。不過林平之的變化卻是陰冷,一副生人莫近的冷漠。其打扮在這裏已然更換,並未穿著他最喜歡的紅色衣裙,林平之的性格越來越偏向於女.性,這種變化也隻有田伯光察覺,隻是他沒有說罷了,因為他也是這樣的變化,越來越討厭男人的行止。
吳天瞧著三人,幸災樂禍地輕笑道:“真是有趣,東方不敗養了楊蓮亭這樣的小白臉,田伯光和林平之難道要師徒兩個一起供養令狐衝這個小白臉?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江湖就太有看頭了。”
心思忽然一轉,吳天目光看向餘滄海和王元霸,不由暗歎一聲可惜。餘滄海今天是必死之局,王元霸會不會死,就要瞧林平之的心情了。現在的林平之已非昔日的林平之,為了家仇已讓的心蒙上了一層變態的瘋狂,王元霸要是察覺不到林平之的變化,仍要以長輩的身份自居,那王元霸今天死也成為這次大會的開場添頭。
擂台上,林平之冷冷地望著餘滄海,未重視王元霸眼中閃過的殺機。王元霸從成名以來,未曾受過這樣的恥辱。不要說林平之了,就是他兒子隻怕王元霸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在這樣的人心中,麵皮勝過生命。
餘滄海瞧著王元霸的神色變化,心中有了計較,隻要他與林平之硬碰硬,讓林平之忽略了王元霸的存在,那今天林平之必死無疑。作為江湖中的老狐狸,其鬥爭經驗何其豐富,豈是林平之這個江湖菜鳥所能比的。
田伯光瞧著餘滄海的眼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料定吳天已來了大會,隻要到了少林,他就不怕這些自詡正派的人對他下殺手,何況他和林平之師徒兩人都修煉葵花寶典,想走還不容易?
餘滄海想借王元霸之手幹掉林平之,可餘滄海沒有料到他也回來,他現在仍沒有露麵,目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救下林平之。他也是江湖中的閱曆非凡的人物,其江湖地位僅次於吳天和東方不敗兩個邪道中的大鱷。
下麵不少名門都沒有出聲,畢竟青城派滅了林家滿門這是事實,睜眼說瞎話,至少他們無法開口說,隻得以沉默麵對這樣的尷尬之境。不過恒山的定逸師太倒是露出了鄙夷的目光,餘滄海屠了林家滿門早已成了既定事實,人家上來尋仇,沒有誰敢說半個不字。何況林平之也沒有在江湖上作惡,就是想幫同道,也沒有充分的理由。
何況衝虛道長來了又立即下山,顯然吳天也來了,隻是不知在哪個地方藏匿了起來。衝虛道長的離去,給了正道不少震動,若非顧忌少林麵皮,其中就有不少名門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少林發下名帖邀請時,可是言及吳天不會來少林,現在卻察覺到吳天來了,王家滅門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信號。不然少林到現在也沒有出來製止林平之與餘滄海的恩怨,還不是害怕林平之在少林出事,會引來田伯光對少林佛門的敵意。以田伯光現在的江湖地位,若與少林為敵,那少林將永不安生,不知要有多少佛門弟子死於其手。
餘滄海忽然朝下麵的賓客朗聲道:“諸位同道,今日是餘某與林家的恩怨,犬子死於林家之手,這是事實,林家要尋餘某報仇,餘某尋林家報仇,都是私人恩怨,與今天武林大會的目的不相幹,待餘某與這個孽種了結恩怨,餘某再給少林賠罪。”
王仲強和王伯強兩兄弟紛紛退到父親身邊,低聲道:“爹,現在先讓餘觀主與那逆子對決,如果那逆子死在餘滄海手中,那妹子也該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