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麾下弟子均在對峙,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大家共同的敵人向問天還在洛陽城,現在隻因吳天警告,所以才不敢出手。吳天的話,整個天下沒有人敢不聽,除非不要自己的腦袋了。
當吳天在洛陽一家最大的客棧洗塵時,任盈盈來了,但見任盈盈獨自來這裏,吳天臉上露出了然的笑意,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空位,道:“任姑娘下定決心了?”這裏是客棧最貴也最安靜的雅間,不受外人的打擾,所以說話非常隨意,不怕來這裏的食客聽到不該聽的話。
任盈盈臉色並不好,甚至還有些羞惱之意,一個人自薦枕席,這是莫大的侮辱,然而,吳天又捏著其父的囚禁的把柄,她不敢賭吳天不會泄露。要是賭輸了,那代價實在太大了,失去的就不是銀子問題,而是自己父親的性命。
她從來沒有見過像吳天這樣卑鄙無恥的人了,明明武功極高,已到了人間極限武道,但他就是這樣幹些下三濫。任盈盈咬著嘴唇,默默地來到空位上坐下,一言不發,好像所有人都欠她東西似的。
“怎麼了,好像很生氣,是不是向問天那個草包告訴了你什麼?其實你大可不必,我們之間隻是做一個交易,而我素來以誠信走天下,從未食言過。你既然不同意,那大門在哪裏,你不妨自己離去,沒有人威脅你。”
吳天指了指雅間的推門,神色好像沒有任盈盈想象中的高興和驚喜,更沒有那般急不可賴的‘色’勁。任盈盈心中反而不安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在吳天心中並非很重要,可有可無的那種。而讓她惱怒的是吳天的做派和口氣,貌似她就是一件價值不菲的貨物似的。
“唉,你何苦呢?你的心思太多,疑心病太重。”吳天很是隨意地喝了一杯酒,用筷子夾了顆花生米放入口中,道:“雖然這種交易是有些難以啟齒,但你可以放棄,買家不是隻有你一家,想知道任我行未死的消息的人多了,價格料想不會比你的低。”
任盈盈很想上去給吳天幾個耳光,太不是東西了,看似不是威脅,實則他是在威脅。隻聽吳天繼續說道:“嵩山左冷禪與你父親任我行乃是生死冤家,雙方都恨不得殺了對方,以除後患。其次,華山的嶽大掌門也有興趣,反正正道中不想知道任我行消息的門派好像沒有。”
藍鳳凰故意歎了口氣,道:“尤其任教主的吸星大法,那可是非常讓人瘋狂和著迷的事情。”
吳天道:“是啊,吸星大法,據我得到的情報,好像任教主已把這套心法刻在了地牢中,他已覺逃出去非常渺茫,做了好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的準備,不愧是一代傑出的梟雄人物,心態就是好。”
任盈盈淚眼汪汪地,那如珍珠似的眼淚滾滾而出,在吳天眼裏,這個時候的任盈盈才是最美的,美人的眼淚,是男人動情的催化劑。便是寧中則也動了惻隱之心,畢竟大家都是女人。
吳天這種做派真不是什麼君子所為,太肆無忌憚了,正道他殺,邪道也殺,就沒有他不敢殺的人,眾女心中非常擔心吳天會為此付出生命代價。
瞧著眾女那吃人的眼神,吳天摸了摸尚未長出來的胡子,裝傻道:“你們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嘛!她哭鼻子與我有屁關係,你們也見到了,是自己要哭,眼睛長在她身上,那是人家的自由和權利。”
任盈盈心道:“果然有效!”內心裏非常得意,不過臉上的眼淚如同暴雨一樣,潸潸而下。
藍鳳凰道:“老爺,要不要把任教主囚禁之地告知,反正這事過個一年半載也會泄露的。”
吳天道:“你們還是不是女俠了,任我行可是一代大魔頭,殺人不眨眼,尤其他的吸星大法,更是成為所有武林人的噩夢。他要是出來了,萬一把外麵武者的內力全部吸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要怪我,做好事也要看對象,何況我做事從來不會在沒有好處的情況下而去做好事的習慣。你們不要逼我,你們這樣做,這是違背老吳家祖訓的。”對於古代女人,對於家訓非常看重,甚至重過生命。吳天但凡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把自己曾經編寫的家訓拿出來當作擋箭牌,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