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錫範好奇道:“說來聽聽,馮某也想聽聽閣下高論。”
吳天道:“在當下武林,出名的人物中也隻有聊聊幾人而已。在武功上,當下隻有獨臂神尼阿九,當然,也就是我的夫人是一個,武學造詣極高,第二個就是陳近南,此人雖然愚昧,可武學天賦一樣極高。第三個就是神拳無敵歸辛樹,第四是隱世不出的碧血劍傳人袁承誌,最後一個就是你馮錫範。”
說到這裏,吳天頓了頓,又道:“若論人品,你馮錫範最差,若論憨人當屬歸辛樹,若論愚忠當屬陳近南,若論優柔寡斷當屬袁承誌,若論富國仇恨純一當屬在下的夫人阿九。”
馮錫範驚疑道:“吳天,老夫現在反而懷疑你修煉的武功也不是這個世界中的奇學,要是當世傳承武學,在武林中不可能沒有出現過。老夫對於武學極其癡迷,也自負不會輸給陳近南,老夫一直疑惑他能以一人之力滅了韃子,直至老夫得到一場天大的造化後,方知你與老夫一樣都得到了天外之學的奇緣。要是老夫提前幾年得到這樣的奇學,老夫自信現在的名望和武學造詣不會輸給你,可惜老夫遲了幾年。”
吳天奇道:“你得到了高武世界的絕學?”
馮錫範哈哈大笑道:“然也!你果如老夫所料,你的確得到了同老夫一樣的奇學,不過從你的行為來看,現在我們兩人修煉的武學來源是逆反的,你修的是正道,而老夫修煉的是魔道。”
吳天沒有任何驚慌,他的心性早已打磨成鋼了,不為外物所動。神色如常道:“能否告知武學名稱?以滿足在下的好奇。”
馮錫範囂張道:“奪龍訣!”
吳天恍然道:“我明白了,你的機緣想是被少林和密宗重創後猜得到的罷,其後你又借鄭經對你的信任而奪取了他的龍氣,接著打著鄭克爽的名號奪走了鄭克臧的龍氣,才以此為機突破大宗師,其後又掠奪了大漠上少林和密宗的氣運,使得你達到了半步至道之境。”
馮錫範搖頭道:“什麼至道之境,此乃半步天道之境,隻要圓滿了奪龍訣的心法,即能天人合一,與天地融為一體,登臨言出法隨天道的至高境界,天地將隨我主宰。”
吳天點了點頭,笑道:“這的確是一種修煉之法,不過這種武學的確不好修煉,需要天地萬物都當作自己的修煉資源,堪稱奇思妙想。創造此套功法的人的確是個奇才,太有想象力了。”
馮錫範驚愕道:“你不為民做主?不跪在老夫麵前告饒,請求老夫繞過天下蒼生?”
吳天道:“我要求你?你覺得你能殺我?在下的命,從來都是我自己做主,天要滅我,我逆天,佛要擋我,我屠佛,神若阻我,我便弑神。天地任我縱橫,我何須畏懼你,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言罷,吳天忽然釋放出自己身上的氣勢,彷如天地之威席卷而來,馮錫範一時不察,遭到了吳天的暗算,吳天忽然笑了,登時收斂了氣息,鄙視道:“你現在還差得遠,好好回去修煉和參悟你的奪龍訣,我很期待十年後我們的對決。”
馮錫範忽然吐出一口血絲,震驚地看著吳天,驚訝道:“你為何不趁著我實力不足殺了我,今天的確是我自信過頭了,你的確在修為和武學上勝過老夫,要是放過我,你會後悔的,不怕我扶持鄭家做大?”
吳天冷冷道:“十年後殺你,和現在殺你,其實並未有多大區別。十年後,我將親自出手,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我很想知道你十年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也更想知道你修煉的這部奇學能走多遠;不過我覺得奪龍訣並非無敵,天下沒有無敵的武功,隻有無敵的人。我相信我自己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沒有誰可以殺我。”
瞧著一道黑影朝著北方急馳而去,吳天臉色忽然凝重了起來,心道:“媽了個逼的,老子要是可以幹掉你,老子豈會放過。看來我也不能停留在先天巔峰境界了,是該突破了,身體的漏洞也提前一步完善。唉,該死的林寶兒,想不到你會給我來這麼一下,我真是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