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從未把鄭家放在眼裏,鄭家本來就是海盜之家,以劫掠起家,至今雖然洗白了,可鄭芝龍的品格在新明編寫曆史中卻比較詳實,尤其最後投靠韃子卻被韃子卸磨殺驢的淒涼下場而叫人拍手叫好,的確給了鄭家不好的印象。
鄭家一直不願提先祖鄭芝龍的事,也是因為鄭芝龍品格不比吳三桂這個大漢奸好到哪裏去。在鄭克爽掌控了北方後,清洗了一大批有才能的人才,使得鄭克爽與那些有才的人離心離德,雖然鄭克爽現在看起來智珠在握,可吳天料定,一旦西南或是新明與鄭家發生戰爭,那投降的人將不在少數。
鄭克爽這個白癡還未看到鄭家已到鬼門關了,如今卻好像天下君王舍我其誰的霸氣,似乎沒有感受到新明給他的壓力。吳天的大漠之行,可不僅僅是為了消滅密宗和少林,而是為了震懾北方宵小之徒。
洪安通已察覺到新明的用意,所以想要脫離新明,開始立足遼東,要是沒有一個名分,很難立足。如今韃子已被他攆到了盛京,苟延殘喘,其餘土地均在神龍教統治範圍,沒有了韃子強勢的威脅,洪安通的野心登時膨脹起來。
何況洪安通現在也是大宗師境界,要洪安通不恨吳天,那是騙人的,畢竟自家好不容易搶來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那料剛準備洞房時,才發現新郎不是自己,另有其人,這樣的綠帽可謂刻骨銘心。
吳天在北方行走,瞧著有了些許人氣的村落,不由感慨道:“韃子的禍害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三五十年極難恢複元氣。這裏的人口太厲害了,在北方大漠中都有不少漢家百姓成為奴隸,可見韃子永遠都是喂不飽的狼。”
隱隱覺得這是順治和康熙故意這樣做,以罪民的身份打包給大漠韃子,好拉攏大漠各部落首領為大清所用。同時韃子又可以削弱漢人人口數量,一舉數得。
不過吳天卻沒有同情那些漢人奴隸,讓他最為傷心的是,明明隻有十幾個韃子,而漢人奴隸卻數百,竟不敢反抗,所以吳天隻是殺了那些韃子,卻沒有給這些漢民奴隸任何臉色,一個不懂反抗的民族,救出來也是廢渣,他也沒有時間為這些人傷懷,更不會同情和憐憫。
經過不少北方大城,吳天不由笑道:“現在的鄭家已開始吹響了滅亡號角,不知節儉發展經濟,卻為了一個麵子而拚命地鋪張浪費。鄭克爽不愧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敗家玩意。有他這樣的揮霍,鄭家那點家當也快見底了。”
不少儒生隱隱看到鄭克爽身上有了宋徽宗的影子,宋徽宗把家敗了,所以成為了金人的俘虜,後半生卻是階下囚,那鄭克爽以後的日子不會比宋徽宗好到哪裏去。
如果是吳三桂,可能會留鄭克爽一命,不過也是囚禁的命運。但是新明卻不會給他活命的機會,逮到就是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的命,整個鄭家都將滅族。
洪承疇的洪氏一族如今已滅,世上再無這個大漢奸的後人和家族了,多少委身於韃子的官吏無不日日噩夢,雖然他們都逃到了大周或是北方鄭家,但是他們仍然惶恐不安起來。
瞧著不少知府和總督都在為了鄭家立國慶賀,好像國慶一樣,唯有底層百姓冷漠地看著,他們期待南方的新明打過來滅掉這些惡吏。雖然鄭克爽是減免了今年的稅負,可下麵的人卻打著各種旗號盤剝當地百姓。
吳天冷冷道:“立國,也隻有鄭克爽一黨敢這樣做,真是可喜可賀。我敢肯定,一旦鄭克爽登基稱帝,建國立號,那第一出兵的人非吳三桂莫屬。”
蘇荃道:“隻怕吳三桂早已這樣設局了,想不到吳三桂幕僚中竟有如此能人,要是沒有吳三桂暗中幫助,恐怕鄭克爽奪權不會這般順利。最為可怕的是此人竟能預測到這些,絕對是我新明大敵。”
吳天淡然道:“此人就是周培公,嘿嘿,雖然有一身才學,可心無國格。料想看中王屋山的戰略要地,也有他一分,現在殺他劃不來。有他在吳三桂身邊,滅天竺就容易得多,像這樣的人才,雖然不能在新明提拔使用,倒是可以借他的智慧滅掉周邊地區,把漢家文化推廣出去,他死了也是有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