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在王屋山玩了四十來天,遂便裝往北行去。身邊有兩個假小子跟隨,隻聽曾柔道:“吳大哥,金頂門的人不會報複師傅他們……”
吳天歎道:“好柔兒,你已問了不下百次,我們這才離開幾天。金頂門的人要是有這個膽子也不會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遠誌掌門既能忍受名譽而跟隨吳三桂,顯然他是個非常善忍的家夥,至少沒有參破殺我的法子,他就得繼續裝孫子。”
蘇荃也笑著說道:“好妹妹,你多慮了,老爺的修為和武功,天下誰人能敵。我們打扮成這樣,不過是為了避免一些蒼蠅蚊子而已,可不是怕了北方鄭家。何況我們這次要去的是大漠,據聞哪裏已開始動亂了。”
曾柔低聲道:“人家隻是擔心,又沒說吳大哥不厲害。”
吳天笑道:“想要見識我的武功和殺人的速度,嘿嘿,這回大漠之行就可以驗證了。唉,多少年沒有來大漠了,這些韃子以為新明的手夠不著,便與鄭家勾肩搭背,眉來眼去。聽說科爾沁部落要有個格格下嫁鄭家,好於鄭家簽訂十年和平條約。馮錫範現已北上大漠商榷婚事。”
蘇荃歎道:“科爾沁部落不愧是黃金家族,在政治上極其成熟。如今韃子元氣大傷,大漠已無力兼顧,疲於遼東,隻要北方鄭家答應輸送物資,那科爾沁部落不要多少年就可以統一一大半草原了,恢複黃金家族的榮光未必不能實現。”
吳天冷笑道:“密宗和那些少林餘孽已去了大漠,並在大漠扶持科爾沁,密宗就有一個大宗師出任國師,少林卻把金剛門吞噬,納為己用。重新在大漠樹立起少林這塊招牌。這次我們不但要去殺韃子,還要把這些敗類清理幹淨。”
要論那個宗門恨吳天,非少林莫屬。整個禪宗均在中原銷聲匿跡了,但凡有禿驢的,全國各地均要嚴查,不但在新明嚴厲,就是西南和北方一樣嚴厲無比,少林那些所謂的腹黑學已毫無用處,千年來的經營盡喪吳天之手。要是可以刺殺吳天成功,少林隻怕滅門也願意去做。
可惜少林所謂的底牌全被吳天殺了個幹淨,餘下的人又被各地軍閥圍剿,然後心安理得地吞掉這些田地和金銀珠寶。好多獨行客聯手,也有不少人因此而發了大財,並且這些人劫掠了僧人積攢下來的巨額財富後,立即在新明帝都富豪區購房,那裏乃是天下最安全的區域,一直有錦衣衛和禦林軍巡邏。
佛門千多年積攢下來的家當全成了那些膽大心細之人口中的肥肉,大家都發了大財,等有些人反應過來時,大部分財富已轉移到了新明,隻有那些無法帶走的田產才是被當地那些土匪或是地方豪強囊入手中。
曾柔驚愕道:“我們不是去旅遊?”
蘇荃笑道:“當然是去旅遊,清理那些禿子不過是順帶。以老爺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隻要發布一個江湖絕殺令,沒有哪個門派敢不給老爺麵子。咯咯,不給老爺麵子就是不給新明麵子,不給新麵子,就是不給錦衣衛和六扇門麵子,要是讓錦衣衛和六扇門盯上了,你就不用想著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吳天囂張道:“這次去大漠,也是去察看一下老毛子的戰鬥力如何,十年後新明將與他們有一場大戰,也是爭奪北方遼闊土地的歸屬權。如今西方工業也在漸漸地發展,雖然才是萌芽時期,不過我們新明也不能落後。不但不能落後,還要超越西方那些洋人。日後我們東方才是世界主宰,那些大猩猩隻能是我新明帝國的奴隸國。”
吳天沒有走山西邊關的通道,而是直接繞過京師,越過長城。反正以他的武功,所謂的重山峻嶺根本擋不住他抱著兩女踏空而行。曾柔雖然生活在北方,可曾柔卻未來過大漠,瞧著一望無垠的大草原,那青青的綠草如同海浪般波動,尤其在風的吹拂下更顯大漠的美麗。
曾柔挽著吳天的手臂站在一座山上,俯瞰麵前的大草原,給人一種獨特的心境。曾柔忽然放聲大喊,其聲音卻被遼闊的草原包容和吞噬,影響微乎其微,就像是往大海中扔石子一樣,無法激起多大的浪花。
蘇荃也被這樣的美景所懾,一直沉迷其中。吳天笑道:“大漠,在春夏之季才美,一旦過了夏季,秋季一到,這裏將成為死海一樣,死氣沉沉,風沙滿天,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所以要想欣賞大漠的美景,隻能在四五月份來這裏最合適不過了,錯過這個時段,這裏不再是美景,而是殺戮。這些遊牧民族素來殘暴,也沒有什麼文明,遵循的是狼的法則,素以狼吃肉狗吃屎之法而生存,你隻要把他們殺狠了,殺怕了,他們會像一條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