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雖然假死脫身,可李自成已抹去了身上的菱角,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雄心壯誌,尤其見到陳圓圓後,更是不要江山隻要美人。吳三桂與李自成之間的仇恨,大部分都因陳圓圓之故。
倏然間,一張紙條忽然出現在柳如是、李香君和陳圓圓桌上,柳如是打開紙條一瞧,臉上露出了震驚神色,目光忽然看向上樓的白氏兄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方才兩兄弟在那角落恭敬的模樣,她們也注意到了,隻是沒有在意,以為是那位公子的下人或是貼身侍衛,如今看來,那少年怕是吳天無疑。
沐劍聲是她們的熟人,當年沐劍聲等人去刺殺吳三桂,要不是柳如是、李香君和陳圓圓幫助,恐怕沐王府前去刺殺吳三桂就全軍覆沒了。當時,沐劍聲等人以為柳如是和李香君是陳圓圓的丫鬟,以為是陳圓圓出手相幫,後來掌控了錦衣衛後,方知陳圓圓身邊的兩個丫鬟實則就是柳如是和李香君,就連吳三桂也對兩女尊敬有加,毫無鄙視之心。
柳如是低聲道:“所料不錯,那位公子就是吳天了,想不到吳天也來了昆明,難道是為了平西王悼祭江南儒案之事?”
聽著柳如是如此一說,李香君和陳圓圓都偷偷地把目光看向吳天,這讓胡逸之非常吃味,他一直化裝成老農陪伴在陳圓圓身邊,可陳圓圓從未正眼瞧他一下,如今聽到那位公子是吳天後,目光中閃耀著的光芒就令人遐想了。
陳圓圓、柳如是、李香君三人上了樓,少頃,三個偏偏佳公子出現了,手中搖著扇子,一副儒生打扮,但見她們的桌子已有人占了,不由笑了笑,很是得意。
吳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忽覺三女還是沒有變,雖然年紀不小了,可三女看起來也就三十上下,絕對是熟‘透’了的紅‘果’果。吳天料定,方才店小二出去,實則就是為了拉人把方才三女所在的桌子占據,也隻有這樣,三女才有借口靠近他方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柳如是來到吳天身邊,作揖道:“這位公子有禮了,小生柳冰,這兩位是小生的好友李海、陳元。這屋內桌已滿,公子是否……”
吳天打量著三女,肚裏早笑開了,不過臉上卻不動神色,故作遲疑地看著三人,把白森森的牙齒露了出來,道:“在下吳大寶,難道三位仁兄也是來參加平西王召開的儒林大會?”言罷,出手示意三人坐下,遂又叫來小二上了幾盤小菜,酒菜上來後,陳圓圓立即給三人斟滿了酒,遂道:“公子,你也是來參加儒林大會的?”
吳天摸了摸鼻子,笑道:“不是,我不是儒林中人,在下才疏學淺,豈有資格參加這些文化人的聚會呢?在下隻是個遊曆天下的俗人,誌不在官場,隻在逍遙。反正家中家財萬貫,已足夠我花一輩子的了。”
說著,吳天故作神秘兮兮地道:“你們不知道,聽說這次儒林大會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稱的陳圓圓參與,嘖嘖,我不是為儒林大會而來,我是為美女而來。你們都知道,我就不說了,我們男人就這德性。我可以肯定,別看那些儒生個個道貌岸然,實則都是一群好‘色’之徒,莫把這些所謂的名人想的太高尚。大家都是人他媽生的,都吃五穀雜糧,都有為美女拜倒石榴裙下的衝動。”
言罷,吳天又感慨道:“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顆白菜就這樣被豬拱了,我要是早生三十年,絕不會讓這大漢奸搶了先,當年的秦淮八豔隻剩下她一個了,天妒紅顏啊。雖然我們隻能幹瞪眼,要是吳大蝦到了,王府內亂,我們也還有機會的,這些年我遊曆的地方不少,閱曆豐富,要是動點手段,也不是沒有弄到手的可能,三位仁兄要是有興趣,不凡與小弟一塊聯手,一親芳澤也不是夢。”
李香君眼睛直直地看著吳天,盡是興奮之色,她未料吳天也是這樣的妙人,她知道這是吳天隱藏身份的手段,故意為之。不由狡黠道:“那公子不怕事情敗露,把卿卿性命葬送?”
吳天指了指李香君道:“想知道保命絕技,倒酒,哥哥傳授你們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了。哥哥雖然武功稀鬆平常,不過逃跑功夫天下第一,就是吳大蝦也要望其項背。可惜不得一見吳大蝦的風采,當年要是我在北方就好了,可惜我去南洋把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