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會兒工夫,楚墨中的墨門弟子照樣死傷殆盡,符毐和影兩人孤零零地站在地麵上,周邊全是屍體遍布,血染紅了這一片土地,吳天身上仍舊幹淨無比。站在一塊沒有被血浸濕的石頭上麵,傲然而立。
吳天冷笑道:“想殺我,你們有這個資格麼?我不去黑冰台,你們黑冰台就該燒高香,竟把寡人當軟柿子,看來黑冰台的人也不過如此。這般弱的實力也敢大張旗鼓地出來,就是龜山七怪的實力也勝過你們。”
影和符毐互視一眼,相視苦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不信。吳天的實力已不是人的範疇,他們還洋洋得意,以為逮到了大魚。到底誰滅了誰,誰追殺誰?符毐心中苦澀無比,帶來的墨門精英弟子全部葬送於此,這是他未曾意料到的,現在犧牲了那般多的弟子,他也沒臉活下去了。
影又何嚐不是?黑冰台弟子都是他艱辛訓練出來的,如今因他的低估全部葬送,更把宣太後這個女人恨死,要不是宣太後,也不會讓他親自帶領黑冰台的人出來追殺雪蓮花,何況雪蓮花除了被吳天糟蹋過外,並無對不起黑冰台的地方,也沒有對不起大秦。
宣太後一個錯誤的決定,導致黑冰台精英盡喪,這個代價太大了,大到他已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吳天沒有及時殺他和符毐,不是吳天做不到,而是吳天要讓他們看著自己的人死在他們的眼前,這種痛苦是他人無法體會的。
瞧著兩人腳下的土地已成了紅‘色’,他們踩著同伴的血而立,這是何等悲涼的事情。吳天輕蔑地看著影和符毐,搖了搖頭,道:“說難聽點,我從沒遇到一個夠資格的對手,你們的力量太弱,可惜你們想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也不會有人知道的。你們今天都要死,哈哈哈,我更想不到楚墨的行首竟然會與墨門叛徒黑冰台的人合作,太不可思議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既然失去了自己的信仰,那就為墨門弟子的身份買單罷。”
兩人忽然發出野獸般的怒吼,殺字從口中吐出,似乎隻有這樣,他們才有勇氣與吳天一戰。吳天站在原地不動,手中抱著魔刀,他連拔刀的心情都沒有,隻是手朝旁邊青竹折了一根,手指在青竹上像剪刀一樣,非常快速地修剪枝節。
吳天沒有抬頭望一眼兩人刺來的劍,直至劍快臨身時,吳天用青竹上下一撥,擋開兩人致命的一劍。吳天任由兩人使了十招,吳天手中的青竹才化作利劍,快捷無比,閃電般的速度在兩人的咽喉掠過,騰空而起的兩人,噗通噗通兩聲,身體直接從空中掉到地上,氣息全無。
吳天甩了甩衣袂,冷笑道:“一群垃圾!”
善柔、飛雪呆愣愣地看著吳天,好像要重新認識一般,實難想象吳天的武功如此高。善柔心中苦澀,她一直勤修苦練,就是為了一天能勝過吳天,現在看來,她是癡心妄想了,吳天根本不是人,他是一隻修煉千年的妖孽。
飛雪更加擔心,以吳天現在的修為,殺師父輕而易舉,難怪宮中諸位姐姐一點不擔心吳天出來,原來她們都知道大王的真正實力。心思急轉,暗道:“我怎麼辦,到底要不要阻止師父來滇國。”
雪蓮花氣色好了很多,看著死去的人,除卻符毐和影外,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這些人有的還是她曾經的同伴,如今卻全死了。因為眼前的男人而死,她恨麼?似乎也沒有恨意,畢竟吳天憤怒乃因她而起,如果知道吳天這般恐怖,她就不該來,她該選擇自殺,遂又想到吳天的性格,如果她死了,恐怕黑冰台再也不會存在世上了。
玄奇看著吳天,歎道:“為什麼不換一種方式呢?以你之能,難道收服他們很困難嗎?何必如此‘屠’殺。”
吳天道:“殺雞駭猴,不讓敵人知道痛,總是給我使絆子,我沒有那般多的時間陪他們玩,黑龍一直不死心,那就讓他真正的心痛。嘿嘿,楚王暗中扶持楚墨,你以為楚墨還與你們這些真正的墨家弟子一條心麼?你惋惜他們,可他們對雪蓮花也沒有收手或是留情呀,既然作死,不讓他們死,這不是我的風格。”
當吳天、雪蓮花、飛雪、玄奇、善柔上了金雕的背上後,在空中飛轉了一圈,隻聽吳天道:“來年這裏的土地一定非常肥沃,會是翠綠蔥蔥,樹木成林。”
玄奇又問道:“大王,這是你真正的實力麼?”
眾女耳朵紛紛豎立起來,傾聽吳天的回答,豈料吳天賴皮道:“你猜猜!反正比你想象中的強大。”
玄奇沒好氣道:“我懷疑你是個千年老妖化形的,就是你打娘胎修煉也不可能這般恐怖,最多到達師父的級別便已驚世駭俗了,偏偏你給我的感覺,你仍保留了實力,女人的直覺想來很準,你莫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