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他是誰?”韓竭說話的語氣相當不快,大家都聽得出來,而跟著來的護衛更是臉色大變,他們沒有阻攔韓竭進來,實則也是他們得到了韓竭的不少好處。現在韓竭當場質問,顯然不把鳳菲的貴客當回事,大家心中登時忐忑不安起來。
吳天未等鳳菲說話,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鳳菲看到吳天的神色,頓知不妙,欲要阻止,便被西施擋住,低聲道:“看你姐夫如何收拾他,嘻嘻,好戲開場了。”
吳天哈哈大笑道:“你又是誰啊,外麵的人難道不知道我們在這裏麼?不知道為你家小姐擋住不相幹的人?是不是得了好處就忘記了自家主人。真是一群貪財之輩,用你們何用。”言罷,吳天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條哪裏跑出來的瘋狗拉出去,若是繼續狂吠就給我宰了。”
鳳菲臉色鐵青,雖然她對韓竭有些好感,尤其是韓竭拉下臉來,拋棄韓國王室公子的身份,對她大獻殷勤。最重要的是韓竭還是曹秋道的弟子,這個身份在諸國中都有著極大的用處,曹秋道號稱劍聖,在齊國有著崇高的地位,就是其它國家也有著無比的威信和大量的信徒,鳳菲頗感人脈吃力,所以想與韓竭交往,何況東方六國中,韓竭的王室公子的身份可以讓她少些麻煩。鳳菲並不想得罪韓竭,況且她所謂的表姐和姐夫似乎遇到了麻煩,如今正是虎落平陽,根本對她沒有多大幫助。韓竭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笑道:“他們敢麼?你到底是何人,對菲菲有何企圖?”
鳳菲臉色也不大好,韓竭根本不給她麵子,當然她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至少韓竭為她吃醋了。瞧著鳳菲現在的神態,似乎沒有不高興,吳天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道:“夫人,我們走吧,你這個表妹似乎瞧不起我們呐,人家攀上了大人物,眼裏怎會有我們呢?嘖嘖,人家竟然對一條狗都如此在乎,似乎我們幹涉了人家的親密關係,哎,我們倒是成了惡人,如何是好!”
西施見吳天起身,她跟著離身。韓竭以為吳天怕了,冷笑道:“哼,如此侮辱菲菲,你們就想走麼?”
鳳菲臉色蒼白無比,她並不覺得韓竭的口氣有什麼不對,西施很是失望,隻聽吳天道:“一個破落王室子弟,又拜在曹秋道門下,就這樣的身份也想在我麵前狂,真不知你是蠢還是聰明。我想走就走,不信你可以試一試,但我可以告訴你,你一旦拔劍,就不要想著有任何緩和的餘地。”說著,當即回頭對鳳菲道:“你也不要去魏國了,我想魏王不會喜歡你這樣趨炎附勢之徒,興許石素芳大家更適合邀請。”
吳天豈會瞧不出鳳菲為了所謂的藝術而犧牲了自己做人的嚴責,這與現代何其相似。人也變得非常勢利起來,這也無可厚非,至少吳天就能理解鳳菲的心,不過,他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自家夫人,更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而忍耐一個癟三的囂張。
鳳菲帶著哭腔道:“姐姐留步,小妹……小妹……”
西施冷笑道:“算了,我們就當沒有來過,從此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麵的好,免得給你帶來麻煩。你是你,我是我,現在高攀到了韓國王室弟子,我們落難之人豈能讓人看得起呢?”
韓竭冷冷地看著吳天,道:“拔劍!”
吳天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道:“你真要我拔劍,我一旦拔劍就要流血的,活著說你以為我怕了曹秋道,嘿嘿,曹秋道在我眼裏算個屁,他還有這個資格,你是他弟子,倒是比他還囂張,他都沒有膽子對老子拔劍,你卻要拔劍,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忽然韓竭一劍刺向吳天,隻見吳天伸出兩個手指夾住,眼中露出了深深的鄙視,輕笑道:“就這樣的劍術也好意思出來顯擺,你既然很男人,那我就讓你做不了男人,我讓你變人妖。”說話間,吳天閃電般的一腳踹出去,隻見韓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褲襠更是血肉模糊,韓竭倒在地上,冷汗直流,帶著哭腔,吳天撇了撇嘴,譏笑道:“夫人,怎樣,我這樣做是否滿意。”
西施咯咯笑道:“一個廢物而已,殺了就殺了,何況夫君也沒有殺他,這樣的廢物殺了還嫌髒了手哩。哎,夫君,妾身著實識人不明,我們還是趕緊上路,不見不煩。”
鳳菲呆愣的瞬間,吳天和西施已離開,沒有人見到他們是如何離開的,鳳菲後背一陣冷汗直流。如果吳天和西施要殺她,隻怕也是揮揮手的事情。方才她不相信吳天的話,但是現在卻相信了。不大會兒功夫,前來迎接鳳菲的魏王信使卻沒有好臉色,陰沉道:“鳳菲姑娘,去魏國的表演已作廢,訂金就當違約好了。另外石素芳小姐將成為這次的邀請對象。”那信使心中非常鄙視鳳菲,有著一個強大的表姐和姐夫不討好,偏要為一個沒有多大能力的韓國王子而得罪,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