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事即將結束時,西施和阿青率先回來,阿青也知道西施提前回來是為了什麼?乃是西施已控製了身體的寒冷,病再也沒有發作,且現在若是不及時解決掉身上的狀況,留到後麵其難度更高,再難有機會治愈。
阿青現在都有些後悔當年不該傳授西施寒冰訣,若是不修煉寒冰訣,也不會提高吳天救人風險。西施的體質可謂是萬年難遇的疑難重症,也隻有吳天的體質方能解決,至於危險,就要看兩人的命數。
阻止吳天救治西施,她做不出來。幸好大家都沒有把這份危險告訴宮中那群夫人,若是知道有危險,隻怕那群女人會竭力阻止吳天救治。心中苦澀不已,倘使吳天失敗,她也不知如何麵對。吳天也是她最心愛的男人,同時又要備受諸位夫人的責難,她也做好了心裏準備,如果真的危險,她寧可犧牲自己也不會讓吳天真的身死道消。
吳天、西施、阿青三人來到閉關室內,這是吳天閉關的地方,極是‘靜’謐,外麵更是守衛森嚴。西施原本帶著高興的神色,可事情臨近後,她反而惴惴不安起來。她且非愚笨之人,相反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大的危險,便可知吳天所承擔的危險係數了。
如果吳天對她無情,那吳天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救她,她雖然長得禍國殃民,但也知道天下真正麵對死亡的選擇,這份勇氣到底需要多大。西施很是感動,美麗的星眸中含‘情’脈脈,忽然抱著吳天,嗚咽地抽泣起來,就像一個無法選擇的小女孩,心中極是迷惘。隻見西施哽咽道:“吳大哥,若是危險,還是放棄罷,小妹知道大哥的心,其心願已足,不敢奢求其它。”
吳天用衣袖抹去西施兩頰上的淚珠,笑道:“切莫這般說,大哥既然答應你,那大哥就會去做。大哥雖然不是好人,但也不認為自己就是個壞人。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大道無形,大音希聲,其實也闡述了這個天地至理。雖然大哥的名聲早已臭大街了,已是暴君中的代言人。但你們都沒有覺得我是暴君,反而覺得我是個明君,能有你們如此鼎力支持,我此生足矣,走自己的路任憑他人說去罷。”
言畢,吳天把西施攙扶到寒玉上麵,看似助長了寒冰的屬性,實則物極必反,反而有利他解除西施身體的問題。西施見吳天決心已下,心中說不出的感動和幸福,在吳天答應救她時,她就為吳天拚命的訓練士卒,就是為了報答吳天。其間,對吳天的認識愈發深刻,感情同樣在不知不覺間深種下去。
未等吳天開口,阿青忽然露出溫柔之色,狠狠地和吳天擁抱,低聲道:“大哥,不要分心,外麵的事情有小妹在,不會有人打擾大哥救人。不論成功與否,今生今世小妹都隻屬於大哥一人。”
阿青亦覺自己幸運,吳天現已是一國之君,應該相當惜命才是正常的選擇,就是當年秦孝公和玄奇隻怕也沒有吳天這般勇氣做出選擇。如果有這樣的勇氣,那玄奇也不會孤單地四處漂流。吳天卻沒有畏懼生死,相反把生死看得很淡,好像死亡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這等心態,讓阿青既感動又感到一絲不可思議。
瞧著吳天決然離開,阿青欲言又止,她好幾次都想阻攔,可又放下,當吳天背過去時,她臉上再也不是甜甜的笑,而是滿臉的憂慮,心事重重。她是人不是聖人,做不到不能為情所困。
當吳天來到西施跟前,打量著西施的身體,口中不由吟道:“辭藻欲表先無語,丹青未著已失神;水偷月貌錦鱗醉,風襲峨眉天下顰。鶯聲壓卻三軍鼓,蜂腰舞動霸業根。一場大夢煙波裏,淚灑珍珠照來人。”
西施一顰一笑,顛倒眾生,笑道:“大哥,真是好文采,妾身若死,也死而無憾。”
西施臉上沒有‘羞’意,她想要吳天永遠記住她,她不想吳天忘記她。她不知道接下來是死是活,雖然吳天無心,但阿青若是在她和吳天之間選擇,一定會選擇吳天活著,女人都是自私的,若非吳天堅持,隻怕阿青早已勸住。
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她不想空有絕美之體,驚世之容,卻無常人般享受美好的人生。她早已活夠了,若真死了,她也死而無憾。好歹吳天為她做了首詩,她還有什麼可以奢求的呢,此生亦算無悔。
西施很在乎吳天心中的形象,既然吳天能做出此詩,顯然對他帶著眷戀和感慨。西施和吳天兩人並未急著醫治,西施反而把平生最擅長的舞蹈在寒玉上輕輕舞動,如同天下仙女下凡,美麗至極。
西施和吳天在寒玉上就像一對即將永別的夫妻,此時西施像極一個妻子,為吳天斟茶,遂又對飲,直至茶盡方休。待午時來臨,西施和吳天才真正的辦起正事,每日午時,正是陽氣最為高亢之時,這個時刻出手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