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非常震驚白起的應對,立即察覺到不妙,便相應地作出了應對,現在這個時候,其實打的不是誰的計謀高了,而是考驗兩國士兵的堅強意誌。相較秦國而言,趙國士兵的意誌並沒有秦國那般強悍,不過吳天卻不擔心,如果放在四個月前,他可能會擔心趙國士兵不能堅持這場正麵戰爭。現在不同了,根據他訓練出來的士兵,亦能應對秦軍的反撲。
整個趙軍大營,廉頗、許厲、寧新、龐曖、趙括、樂乘等人均參與了這次軍事會議,吳天和廉頗兩人已推演了好久,並且把趙軍的不足之處彌補上。許厲等人麵麵相覷,瞧著吳天和廉頗神色凝重的樣子,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們察覺到這次會議的不同。
吳天指著沙盤上關於白起的兵力部署,冷笑道:“現在白起已察覺到了我的意圖,所以我們已沒有必要繼續防守,我素來崇尚進攻,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廉頗很是凝重,憂慮道:“相爺,這……若是做了,隻怕大王哪兒……”
吳天坦然笑道:“我現在亦沒有退路了,前次的部署和作戰計劃統統更改,我們不再防守,今晚就發起進攻。東西兩路已無必要放重兵據守,集中兵力重點攻擊白起的中路軍,以前是他在攻,我們在守,現在是時候我們進攻了,我看他怎麼守。”
若非為了訓練趙軍士卒,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整個大趙均籠罩在失敗的陰影之中。吳天不想暴露他自身的實力,所以隻能違抗了趙王的命令,在半月前,趙王就已下達了總攻的命令,隻是被吳天直接壓了下去,知道的人也隻有廉頗一人而已,所以廉頗才會如此凝重和肅穆。
吳天頗有意味地瞧著樂乘,眼中露出了詭異的笑。白起不與他玩騷擾,而是準備發起總攻,白起和他都想到了一起,都想從中路得到突破。隻要中路取得勝利,那東西兩路就形同虛設,防不勝防,失去防守的價值。
白起現在已經知道野王的糧草被他派出去的特戰將士燒毀了,野王那裏糧草將近大秦一年之用的物資在昨天夜裏毀於一旦。秦軍前線的糧草隻能支撐白起統帥大軍的半月用度,一旦這些消息透露出去,秦軍士氣將大跌。
白起雖然壓製了這個消息,不過吳天卻在秦軍中放出了消息,並把野王糧草被毀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白起發現軍中士卒已騷動的時候,已為時已晚。白起為了挽回將士必勝信心,今晚必會攻打他的大營,擊殺他。隻有這樣,白起才能緩解秦軍的士氣,秦軍已被吳天逼到了絕路,同時趙軍也被吳天逼到了絕路,為今之計,大家都隻有一條路走,就是滅到對方的中軍,然後掠奪對方的糧草。
吳天也是個狠人,他也把糧草控製在半月之用度,並把實情告知全軍,所以今日前來開會的將領均都憂心忡忡,他們已然知曉吳天違抗了大王的王令,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雷,為吳天的官途感到憂心。至於廉頗知道內幕,大家直接掠過不提,如果這次吳天戰敗,那吳天必死無疑,誰也救不了吳天。
吳天一反常態,忽然采取了積極進攻之策,不要說秦軍,就是趙軍也有些不適應。吳天對趙王是非常鄙視的,他本來就與趙王商榷好的計劃,偏偏趙王懷疑他的能力,心已動搖,吳天隻得把趙王下令提前總攻的命令壓了下來,而是等野王糧草被燒的消息傳來。他就用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精銳對秦軍來個分割包圍。
廉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參加會議的將領後,全軍將領心中充滿了悲憤。秦軍到底強不強大,所有將士心知肚明,且眼下秦軍銳氣正盛,極度驕傲,所謂驕兵必敗,就是白起也難以壓製秦軍發起總攻。如今得悉後方糧草被燒,更是軍心大亂,隻想把上黨打下來,然後長驅直入趙國邯鄲,劫掠趙國糧草以供自己所需。
吳天把所有命令下達後,趙括等人全部離開營帳,開始準備今晚發動突襲。以前士兵均有夜盲症,不過吳天打量提供了蔬菜和水果,所以這種夜盲症已在十天前解決了,早已無視夜間作戰。況且趙軍白天訓練各種軍陣,晚上卻演習夜戰能力。
親自抓夜襲能力的是廉頗,瞧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吳天笑了笑,道:“廉頗將軍,毋須擔心,此事我一人承擔,你們都承擔不起,我也不是那種要屬下為我替死的人,唉,趙國是呆不下去了,我可以保證不會為其他國家效力就是了。”
吳天心中非常鄙視廉頗,這個老狐狸相當狡猾,廉頗的心思他清楚,無非教他學樂毅那般,可他是吳天,絕不是樂毅,他要的是趙國整國的軍政大權,可不是為了一點點名聲而已。如果是他站出來承擔責任,為吳天打掩護,貌似廉頗還沒有這個勇氣。廉頗家大業大,他賭不起,也玩不起。
廉頗不會知道吳天在下達吳達燒毀野王秦軍糧草的時候,就已給吳達下了命令,吩咐吳達立即潛伏回邯鄲,然後把趙妮等人接出來。今晚總攻開始的時候,他會親手處決了白起和王齕兩位秦國上將軍,斬首行動不是吳達去而是他親自去做,殺了白起和王齕後,吳天根本就沒有留下來處理戰後事了,他會直接離開戰場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