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猶豫了甚久,遂又跟著藺相如等人附議了趙王和平原君趙勝的推薦,趙王與廉頗的關係非常差,矛盾相當多,時常幹涉廉頗的指揮,而且趙王對廉頗已經到了最大的容忍底線了,無法容忍下去,廉頗無論如何都要回來。虞卿不選擇吳天就隻能選擇趙括,但是趙括隻是空談闊論,雖有才學,卻無任何統兵的經驗,臨場指揮更是沒有,若是繼續留用廉頗,那他將堅決反對吳天上位,可是他知道趙王是不可能讓廉頗繼續對軍隊施加影響力,如果廉頗於長平大勝了秦軍,那廉頗的威望將勝過國君,這是任何國君都無法容忍的事情,功高震主是每一個君王所忌諱而忌憚的事情。
王後韓晶向趙王道:“大王,吳先生乃鬼穀弟子,隻須先生拿出鬼穀身份證明,即可上任,若是拿不出身份證明,大王不妨任命先生為上大夫。”
趙王哈哈大笑,道:“吳先生,寡人相信先生出身鬼穀門下,但是寡人也不敢乾綱獨斷,必須有說服眾臣的理由,以免朝臣亂議寡人用人之道。”
吳天心中鄙視趙王,明明自己心裏就想得要死,偏偏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虛偽到家了。不過吳天神色淡然,向趙王鞠躬一下,遂又從懷中拿出一塊古樸的令牌,笑道:“唉,既然心存餘慮,那吳某隻得拿出家師的令牌了,免得眾人非議鬼穀弟子之是非。”
.藺相如親手結果吳天手中的令牌,打量了一番,遂又把令牌給了趙奢,直至所有大臣都觀看了鬼穀令牌後,因為鬼穀令牌上麵有著鬼穀子親自書寫的鬼穀令三字,雕刻非常奇特,筆鋒犀利,甚難模仿,至今為止,未見有人敢假冒鬼穀弟子。
吳天非常臭屁地掃了眾人一圈,笑道:“本來吳某是路過趙國,並且完成家師的心願,故而前來,官場並非吳某所願,吳某的最大心願就是周遊列國,玩遍華夏千山萬水,然後就會師門閉門研究國術。”
趙王聽到吳天的拒絕之意,登時大急,他以為吳天一定會感激涕零地接受他的任命,豈料人家根本不想做官。忽又聽到吳天道:“家師乃趙國之人,所以才第一站落腳趙國,順便告知大王,切莫中了秦國的離間之計,豈料諸位大臣誤會吳某了,以為吳某是要搶大家的飯碗,造成如此誤會,實乃吳某之罪也!”
趙勝剛才心中還非常不服輸,有些舍不得左相,但見吳天根本無意,心中反而看得開了,忽覺自己小肚雞腸了,人家何等人也!趙王忽然走下了台階,疾步來到吳天麵前,臉色誠懇地向吳天躬身拜道:“先生,寡人乃是實誠之求,願先生為大趙解除眼下之危機……”
接著藺相如和趙勝也請求了,吳天沒有喜色,為難道:“大王,這是何苦呢?吳某一介書生,乃荒野之人,趙國諸臣無不是賢臣良將,若是接受了大王的冊封的官位,恐有不逮。唉,高處不勝寒啊,某家非常羨慕家師這樣的世外高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唯我逍遙,看來,我被家師給賣了。”
趙王見吳天答應了下來,心中的緊張登時鬆懈了下去,他看到吳天的眼中並無喜色,反而像背了包袱似的,心中的擔心和顧慮全部拋到腦外。心結解除,趙王目光向趙豹等人掃去,哼了一聲,然後又神色輕緩,朗聲道:“現在寡人決定,任命先生為我大趙左相,但有異議者,殺無赦。”
吳天苦笑道:“大王,既然如此盛情,那大王隻要答應某家三個條件,某家就接受,若是不能,某家也隻能……”
趙王道:“先生但說無妨,隻要寡人能做到的一定答應先生的請求?”
吳天道:“第一,秦趙之戰,大王毋須過問,我可以保證這場勝利,但也要一年後才能反擊。第二,大王無論聽到任何消息,大王均要相信我的能力,切莫相信任何謠言而中了秦國的離間之計。第三,為了給趙國和大王一個交待,我將娶趙國一位公主為妻,鬼穀弟子素來講究信譽,至今未曾食言。如是大王答應此三條個條件,那吳某便可上任,打贏這場戰爭。”
吳天出奇的反其道而行,竟然當眾提出娶公主為妻,打亂了趙王的拉攏,如此坦蕩,反而讓趙王降低了警惕;而且吳天是鬼穀弟子,當然有著自己的驕傲和自負,但凡有本事的人,似乎都有這個毛病,不是大才之人就不會給出這樣的條件和自信。
趙王猶豫了一下,當即答應了下來,心情也非常高興,而且趙王相當麻利,倒是讓吳天高看了幾眼,把相印和官袍均都給了吳天,並且韓晶又派了八個宮女前去為吳天更衣,然後接受趙王的設下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