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而美蠶娘卻早已起來了,正等著吳天,不過,吳天的確不大喜歡天還沒有兩就要去上朝,這是一種折磨。美蠶娘瞧著吳天老大不願意的樣子,笑道:“老爺,這是大王召見,切莫遲到了。”
吳天睡眼朦朧,任由美蠶娘給他穿戴,直至美蠶娘把他衣服整理好,遂又叫婷芳氏把洗臉盆和毛巾端了進來,結果婷芳氏手中的臉盆,然後認真地給吳天洗漱。婷芳氏本是烏家派來服侍吳天和美蠶娘的,不過美蠶娘不想假他人之手。畢竟她覺得自己的身份就不配吳天,若連這點事情都不能做到,她會感到不安,會給吳天一個極差的印象。
吳天可是個狐狸,對美蠶娘的心裏把握極準,所以才沒有阻止,等今天去了王宮,接受趙王的任命後,有了自己的府邸,他再把婷芳氏和美蠶娘一起打包回府,順便在娶了趙妮這個公主後也給兩女的事情辦了,讓兩女都給趙妮端杯茶,認可兩女在府中的地位和身份。
趙妮是不是個好女人,吳天心裏非常清楚。瞧著婷芳氏惴惴不安手足無措地站在美蠶娘身後,吳天當即拍了拍婷芳氏的香肩,笑道:“我家蠶娘很善良,不要有什麼包袱,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你和蠶娘都有個身份,絕不是府中的歌姬。我吳家規矩與當下那些大家族中的人不同,切莫忌諱和擔心。”
婷芳氏忽然跪了下來,喜極而泣道:“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奴家一定不會讓公子難堪。”
吳天心中不由感慨,時下的等級製度太森嚴了,如果美蠶娘和婷芳氏不是跟著他,是跟了其他人,恐怕一生都是歌姬的命,沒有任何地位。至少權貴子弟看重她們,兩女就沒有不去侍寢的道理,這實在是太悲慘了,這也是時下歌姬的代價和職權。不過府中歌姬與外麵那些樂坊中的女人有點不同而已,她們不是男人出錢就可以睡,必須有身份有地位,還要家主的許可方可。實則她們的職責都一樣。
當吳天出了小院,烏氏倮和烏應元均都起來,今天是吳天的大事,也是趙國的大事。烏氏和烏應元須陪同吳天上朝,並且周邊全是王宮侍衛保護著前進,成婿一夜未睡,直至見到吳天後,成婿方鬆了口氣。若是見不到吳天,恐怕他這個禦前侍衛統領的職位就與他無緣了。
吳天似笑非笑地看著成婿,上前拍了拍成婿的肩膀,讚道:“果然是軍人出身,一夜未睡,精神還如此好。”吳天的口氣雖然平和,但是吳天已隱晦地告訴他,吳天已經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成婿臉色微紅,不過他也沒有辦法,隻得硬著頭皮陪著笑臉。沒辦法,他已從趙王口中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公子就是鬼穀門下最傑出的弟子,他可不敢生出半分輕視之心。
成婿畢恭畢敬的樣子,吳天倒是非常欣賞這個成婿,也隻有這種不全是軍人的人才有資格執掌王宮的防護。而且王宮的防護也不是隻有成婿一個人,還有吉光也是王宮的另外一個統領,兩人三天交班一次,這種保衛方式的確有著極大的好處,也方便趙王掌握兩人。
當吳天進城時,郭縱早已在城門口等候了,此時,郭縱臉上滿麵紅光,好像自己就是一個新郎似的。而且郭縱並沒有乘坐自己的馬車,而是上了吳天、烏氏倮和烏應元的馬車,烏應元心中大罵郭縱是個老狐狸,見縫插針。
昨晚吳天選擇烏家,並非瞧不起郭家,而是吳天故意給趙王施加壓力,讓趙王不敢輕忽他的態度。而且吳天去城外的烏家堡,也是為了讓趙王不能拿捏他,隱晦地告訴了趙王,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意思在裏麵。
烏氏倮和郭縱對趙王忽然派出成婿前去保護吳天,心中也非常鄙視趙王。如果吳天要離開趙國,以成婿的能力根本擋不住。他們可不相信鬼穀弟子連成婿這樣的人都對付不了。
趙勝也早早地來到了王宮,並與趙王背地下協商去了,就連趙奢也帶病上朝,由家仆抬著來的,可見今天的朝會到底有多濃重。但凡趙國內部的重臣均都參加了,當烏氏和郭家的馬車駛進王宮後,成婿臉上才舒了可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滾滾汗珠。
成婿非常震驚,吳天身上擁有著一股上位者的軍人氣質,並且其身上的氣勢比廉頗和趙奢更加強烈,他站在吳天身前,差點就要窒息了。吉光看到成婿的模樣,非常慶幸昨晚不是他執勤。
吉光走到成婿身邊,忽然從後麵拍了拍成婿的肩膀,笑道:“統領大人辛苦了!”
成婿冷哼一聲,鄙視道:“若是換成你,你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裏去,吳公子太可怕了,不愧是鬼穀弟子。”成婿可沒有一點不滿,如果吳天身上沒有威壓他的氣息,他反而瞧不起,覺得吳天徒有其表。
吉光搖了搖頭,鄙視道:“我當然知道,而且我們以後很有可能要與他打交道,你見過吳公子,並且吳公子還讚你是個好軍人,所以我也來向你討教心得,也好為日後去麵見吳公子有個心裏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