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十年前和十年後,在我眼中你並沒有多大進展,很令我失望。我手中死的人很多,尤其是我手中的魔刀不知暢飲了多少胡虜之血,宗師之血更是無數,就是大宗師也品嚐一二,敗在魔刀下的大宗師,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吳天對宋缺的武學天分倒是另眼相看,至少宋缺是他見過的人中最有天賦的一個了,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破到了大宗師三重境界。瞥了宋師道、宋智和宋魯三人後,吳天又向宋缺笑道:“你現在是不是想問我是那個境界,你看不破我的修為?是不是啊我的老泰山大人,你可知道,十年前下的戰書,我以為你會取消。如果是我就不會選擇戰鬥,你感到慶幸你是玉華和玉致的父親,不然的話,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宋缺的氣勢在吳天麵前就顯得和風細雨,沒有任何威力,吳天非常自然,好像不受他氣勢的影響。宋缺臉色忽然凝重起來,他的確低估了吳天的實力,他確實看不透吳天現在的境界和修為。不由問道:“你已超越了大宗師?”
吳天淡然道:“沒有,其實我現在和你一樣是大宗師三重境界,我修煉的功法有三套,一套戰神圖錄,一套道心種魔大法,最後一套就是世人沒有本事修煉的長生訣,三套武學我都修煉成功了,所以你看不到我的武學境界就太正常了,你要是能看破我的修為,那才不正常呢?我可以保證,就是破碎境界的人見到我也不知道我的修為和境界,我就是這樣的囂張。”
宋師道抹了嘴角處的血絲,興奮道:“姐夫,魔本來就囂張,不要說,天下人都知道。北方武林更是禁言姐夫,害怕羞愧得自殺。也隻有父親才傻乎乎地蹲在磨刀堂,以為天下無敵呢?別樣本事沒有,欺負我們這些兒女倒是比誰都強。幸好姐夫把梵清惠搞了,實在是為我們兄妹三人出了一大口氣。”
宋智道:“師道,你是不是早已計劃好了,難道你就不怕你姐夫不來。方才可是把我們嚇個半死,大宗師的修為就是非同凡響,單是氣勢就讓我們吐血,身上感覺有一座宏偉的大山壓著,我都快窒息了。”
宋魯就比較直白,翻了個白眼,道:“師道,以後做事能不能給三叔打個招呼,三叔的心髒經受不住這般驚嚇。方才看你爹的殺氣,三叔可是嚇得不輕。要不是三叔還練過,替你擋下大量的力量,不然的話,你現在就得躺在地上呻吟了。”
宋缺臉紅不已,朝著三人喝道:“你們閉嘴,若是這般下去,我不介意讓你們永遠閉上嘴巴,成為聾啞人。”宋缺忽覺自己在兩位弟弟和兒子心中的地位竟然沒有吳天的高,而且對他都沒有信心,反而對吳天信心十足,這種打臉讓他火辣辣的痛。
吳天譏笑道:“宋缺,我可不會給你麵子,今天我心情不好,我以為你是個人才,所以才遲遲沒有出手,就是不想打擊你的武學上的領悟,但是你竟然無視我的女兒,又傷了玉華和玉致的心,小婿隻能對不起你了。”
磨刀堂中肅殺之氣肆虐,刀氣縱橫,宋智、宋魯、宋師道已退了出來,三人修為太低,和吳天、宋缺根本不再一個檔次。宋師道一點不擔心吳天會殺了父親,興奮道:“看到爹被姐夫吊著暴打我就興奮,如果我有這份實力,我也會把父親的驕傲打下去,誰教他把我娘給氣死,害得我沒了娘。”
聽到宋師道毫不避諱的誹謗他大哥,兩人心中竟然沒有任何憤怒,反而生出一絲同感來。隻是兩人年紀已過中年,心性比較成熟,所以才沒有表露出宋師道這般肆無忌憚的心境。
今天的事情確實在宋智和宋魯的意料之外,更沒有想到大哥會如此選擇。他從不相信北方有這個能力,他們心裏都知道宋缺的心思,根本不是宋缺口中說得那樣,無非是大哥拉不下臉來投靠吳天罷了。
方才吳天倏然而至,原本三人身上重若泰山的壓力在吳天來後,瞬息間消失了,不是宋缺收了回去,而是被吳天輕易地化解了。由此可見,吳天的修為遠在宋缺之上。
宋師道低聲說道:“二叔,三叔,你們應該了解姐夫家的可怕實力,明麵上的力量就足以摧毀整個天下了,可暗中的力量更是勝過明麵上的力量。如果我不這樣對待家父,姐夫絕不是現在的態度。其實姐夫心中也有殺意,這是大姐和玉致教我這樣做,隻有這樣做,姐夫才不會對我們宋家下狠手,姐夫可不是善男信女,心狠手辣得很,更不會把武林規矩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