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煥然道:“難怪曆代門中弟子均蓄發修行呢?原來如此。”她現在倒是沒有多少抗拒,而且被吳天如此糟蹋,她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異狀,反而好的出奇。原本晦澀的真氣反而更加順暢,於修煉一途極其有利。
梵清惠苦澀道:“雖然師門一直引領武林,但修為上卻一直不出彩。每次為師都是利用慈航劍典詐唬天下高手,寧道奇就是為師故意引去觀看慈航劍典而收服的,並且逼著寧道奇這樣的高手為師門服務。魔門若不是四分五裂,絕對是最強大的一股勢力,對道、佛都不想看到魔門一統,隻有分散的魔門才沒有威脅兩派。但魔門卻人才輩出,為師被吳天罵作政治‘妓’女,其實一點沒有說錯,如果不如此,師門早已煙消雲散了。”
師妃暄似乎感受到師傅內心的痛苦,如果《慈航劍典》靠譜,她何至於此呢?當即安慰道:“師傅,弟子知道師傅的苦衷。弟子也沒有怪師傅,師傅的苦隻有師門知道。而且師門為了修煉本門武學已付出了太多,均未成功。此次許是上天警示,所以才有今日之事發生。能把師門寶典的缺陷改正,付出點代價也未曾不可。”
梵清惠歎道:“師門寶典一直存在很大的缺陷,就是祖師地尼也為此犧牲。何況魔門數百年來一直力壓道門和佛門,尤其是向雨田的出現,更是佛、道兩派的噩夢。如果他沒有破碎虛空,恐怕我們還要在他的陰影下活著。本以為向雨田死了,魔門再無威脅了,世間也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們了,豈料吳天這個妖孽又來了。為師第一眼看到吳天就知道他是師門最大的敵人,吳天不死,天下不平。”
師妃暄驚駭道:“師傅,你是說吳天是下一個向雨田?”
梵清惠搖了搖頭,驚恐道:“向雨田根本沒法和他相比,你知道麼?吳天在五歲的時候就能用計把為師重創,並且借此機會去了戰神殿,他修煉的武學切莫以常理度之。向雨田與他相比差遠了,至少為師所知的武林曆史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同他相提並論。他雖然是個大宗師,但是他這個大宗師的境界卻能讓為師毫無還手之力。如果宋缺與他對上,宋缺也不會比為師好到哪裏去。為師知道,為師隻有一次機會了,他容忍度最多再有一次,如果為師仍不能成功,那為師再也沒有機會打敗他了。”
師妃暄滿臉驚駭,她從未見過師傅這般無奈,更未曾見過師傅會如此恐懼一個人。師傅在她心目中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如今看到師傅的內心世界後,師妃暄似乎下了決心,她要舍身飼魔,她不信吳天就沒有辦法對付,隻要是人,總有漏洞可覬。
想到這裏,師妃暄堅毅道:“師傅,弟子決定了,如果真不能降服吳天,那弟子就舍身飼魔,料想師伯也不會讓弟子受苦的。”
梵清惠摸了摸師妃暄的頭,苦笑道:“沒用的,如果這次為師失敗了,你立即去吳家,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必須保住師門不滅,現在你沒有必要在這裏了,明天一早你就隨為師離開,去北方布局。為師猜測,吳天不出十年就要出手平定天下,一旦他登上九五之尊,以他之才,恐怕慈航靜齋就真的成為下一個魔門了,再無正統之說。”
梵清惠看得非常遠,更知道吳天不是現在表現出來那般毫無野心,而是吳天準備把天下所有的世家一網打盡。眼下情勢並未讓吳天感到壓力,而且北方武林根本無法跟吳家抗衡,一旦吳家北伐,不但北方關隴門閥和山東門閥是吳天打擊的對象,就是北方武林也是吳天堅決消滅的勢力。
而慈航靜齋又是北方武林的代表,眼下能拿得出手的隻有和氏璧了。而要利用和氏璧來引吳天去搶奪,並且擊殺吳天,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今天與宋缺的談話不過是為了穩住宋家不倒向吳家,她根本不抱任何希望。更不會覺得她來了宋家山城,宋家就會聽從慈航靜齋的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