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間,芭黛兒眼睛一亮,指著天池岸邊,驚道:“你瞧……他沒死,真是命大。”傅君婥尋著芭黛兒玉指方向望去,果見跋鋒寒正在盯著天池中的雪蓮,而不遠處的深末桓、不古納台、詩麗、木鈴、窟哥也在。
“深末桓竟然沒有行動,真是詭異,難道等拿到了雪蓮才行動?”
“什麼行動?”傅君婥非常疑惑地望著芭黛兒,隻見芭黛兒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了一絲輕蔑之色,不屑道:“如果吳天來了,他的那些陰謀詭計就得歇菜。咯咯,吳天可是個好色之徒,若是看到了詩麗和木鈴的美麗,而且又是室韋未來皇後和王妃,你說這混蛋會不會很興奮?”
傅君婥譏笑道:“她們的身份都是上等女人,都是貴族,難道你不是麼?你可是長生殿聖女,地位不比她們低,甚而略高。何必吃兩個女人的醋哩!”
芭黛兒翻了個白眼球,沒好氣道:“我不是吃醋,隻是我們兩個又有了競爭人選了。雖然我們兩個都是國色天香,但是詩麗和木鈴也長得不俗,麗質天生,要是兩女直接以身相許,然後把吳天手中的雪蓮騙走了咋辦?”
芭黛兒心中非常肯定,如果詩麗和木鈴兩女用身體換取天山雪蓮,吳天想都不想就會同意。不過,詩麗是別勒古納台未來的皇後,木鈴的身份極其神秘,似乎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來曆,就連深末桓也未曾知曉,而且此女出手狠辣,但凡在她劫掠的名單中的人從來就沒有過活口。
其實芭黛兒更覺木鈴和跋鋒寒更加適合,深末桓不太適合木鈴,芭黛兒就知道木鈴其實喜歡深末桓,而且深末桓就是利用這點才把詩麗和不古納台引出來到這裏的,太巧合了,三人剛剛出來散心,就遇到了木鈴,而且從木鈴口中知道了天雪蓮就在近月成熟。
傅君婥淡然道:“是你喜歡他,可不要把我拉上去。我可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我和他早晚也要分個勝負。”
傅君婥心裏其實並不想與吳天為敵,而且吳天雖然滅了高麗,但是吳天卻又是她們姊妹三人的恩人,不管她認不認,這是事實。至少傅君瑜和傅君薔就一點不恨吳天,隻是顧忌她這個姐姐的心裏感受,所以才沒有表現出對吳天的親近。
芭黛兒冷哼一聲,她就是看不慣傅君婥這等裝逼模樣,明明芳心暗許,偏死不承認。關於此點,芭黛兒覺得傅君婥是被她那個死鬼師傅傅采林愚弄了,如今尚不知被拉老混蛋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芭黛兒笑了笑,不懷好意道:“如果我和吳天在一起,你可不要用嫉妒的目光看著我,反正我今生非他不嫁。當今才俊也隻有他才配得上我這朵草原之花。”
芭黛兒向跋鋒寒招了招手,隻是跋鋒寒裝作沒有看見,而是坐在天池邊像個木偶似的,眼睛盯著雪蓮,似乎打算就在這裏等著雪蓮成熟。倏然間,芭黛兒明白了,跋鋒寒這是要搶雪蓮,而且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身邊的傅君婥。
可惜跋鋒寒和她不熟,兩人之間還有間隙,更知跋鋒寒的性格,這個男人可不是善男信女,不會因為你長得漂亮而不殺。他眼裏隻有他喜歡和不喜歡,除卻傅君婥外,似乎其他的事物都是垃圾般不放在他眼裏。
“唉,若論癡情,隻怕這個鐵血的冷漠漢子是動了真情了,為了給你守護雪蓮,竟然在這冰寒之地苦守。”
“哼!”傅君婥心中也很感動,她第一個感受到有個男人如此執著,而且脫身後並沒有離去,而是來到了天池,並且堵在天池邊,目的非常明顯,這是為她搶奪雪蓮。
窟哥、不古納台、深末桓三人均都互視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獰笑,顯然三人已有了決定,隻等雪蓮成熟,便拿到雪蓮之後就是跋鋒寒的死期。
跋鋒寒的威脅已讓三人知道了,若是草原仍有跋鋒寒的為止,那是草原的災難,絕不是草原之福,況且現在草原中的武士均被吳天清理得差不多了,正是草原武士元氣大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