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並未把聖山上的比武當作一件什麼大事,隻是身邊的三女太不了解吳天了,若知吳天的性格,必不會為吳天擔心。吳天第二天起來後,瞧著三女那依依不舍的摸樣,心中好笑,心道:“老子要是沒有把握,老子早拍拍屁股走人。豈會留下在這裏裝逼,你們以為裝逼是件容易事兒麼?”
義成公主撲在吳天懷裏啜泣了一會兒,美豔夫人和藍月雖然也是武道高手,比較克製自己,沒有引發一片哭聲,好像死了爹娘似地,均暗想:“若老爺真出事了,我們一定會為老爺報仇的。”
直至太陽漸漸地上升,光芒溫暖,大地似乎已然複蘇。三女才騎上早已準備好的馬急馳而去,吳天瞧著三女的背影越來越小,直至變成了黑點後吳天這才轉身離開,直想聖山而來。
此時吳天身上背著一把漆黑的刀,神色如常,慢慢地在聖山下緩步而行。當吳天獨孤的身影出現聖山下的時候,畢玄心中苦笑,他就知道吳天會這般幹,而且吳天那淡然的神情,他心中也沒底,亦覺吳天有些托大了。
說實話,吳天這番舉動確實出人意料,按說吳天的修為並沒有拉莫高,理應先到,然後熟悉地形,這是一個武者必備的基本素質,偏偏吳天沒有這般做,而拉莫也自恃身份,同樣沒有做前期準備,兩人似乎都在較著勁兒。
畢玄比吉利可汗看得更遠,他非常希望兩人是兩敗俱傷,隻有兩敗俱傷才對突厥有利。誰勝誰負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但吉利卻大為不同,他反而希望吳天死。
因為吳天會要了突厥一族的命,而拉莫則不會,拉莫隻需突厥人信仰大明尊教即可。吉利可汗是個政客,政客是不會有任何節操的,所以吉利看到吳天已至山腳下時,低聲問畢玄道:“大師,吳天會死麼?”
他昨晚未曾睡好,一直都在想著拉莫和吳天的對決。幾番掙紮,吉利還是覺得吳天死了才對突厥人有利,若是拉莫死了,那突厥人崛起會更加困難三倍,這種崛起的難度是吉利最不願看到的。
畢玄頗有深意地望了吉利一眼,意味深長道:“如果吳天沒有把握,你覺得他會來麼?你覺得他不知道拉莫的底細?”
吉利驚愕道:“知道了還來,這不是傻子麼?”
畢玄感慨道:“吳天已完全成長起來了,再也沒有人可以製服他。就是他現在掌握的力量,大隋皇帝便已失去了製衡他的手段。隻是吳天很詭異,好像沒有推翻大隋的意思。如果有的話,那我們還有二十年蓄積實力的時間。下一次兩個民族的對決我們才有可乘之機,可惜了,吳天的態度讓我看到了他無意天下。”
吉利不解道:“難道大師希望他有意天下?”
畢玄點了點頭,解釋道:“如果吳天有意天下,那他的重心將放在江南,中原國土麵積極其遼闊,他縱是天縱奇才又如何,至少要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平複中原,二十年,我們突厥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如果給我們突厥人安心發展這般長時間,那我們未必就沒勝算。”
吉利似乎懂了,如果吳天真的死了,他這個可汗未必就能做穩當;如果是兩敗俱傷,吳天將在近幾年內不會有太大動作,安心發展江南才是首要。想通了這些關節後,吉利滿是複雜地凝望著山下正朝上麵走來的吳天。
隻見吳天走著走著速度變快了,距離比試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當吳天到來後,便見拉莫已早到了,而且整個人如老生坐定,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是個坐化了的人哩!旁邊則站著三個女孩,不用想也知道是傅君婥三姐妹。而畢玄身邊卻跟著幾名弟子和吉利,其中那名女子就是畢玄的關門弟子淳於薇。
未等畢玄前去介紹,傅君婥已目光冷冷地凝望著吳天,譏嘲道:“吳公子,你身邊的三位夫人呢?怎不見她們前來,難道……”
吳天囂張道:“不來管你屁事,她們走了,我擔心你們會使用卑鄙的下作手段,誰知道呢?反正我是不會相信大明尊教的信譽。大明尊教要是靠得住,母豬都上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