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想過黑旗軍這般囂張,就連羅藝也不看好吳家騎兵以十萬殲滅北方胡人聯盟的三十萬鐵騎,他一直堅守雁門關,不敢出關,也是害怕是胡人的誘敵之計。瞧著雁門關周邊百姓被屠,姐妹被辱,他的心就像一把刀割一樣,很是痛心,羅藝是個軍人,沒有太多那些政客齷蹉,作為一個軍人倘不能守護一方百姓的平安,不論你如何吹噓,都覺是軍人之恥。
羅藝不怕自己戰死,而是害怕自己身敗名裂,他有和胡人戰死的心,卻無膽放胡人入關,然後長驅直入中原,劫掠、屠殺中原百姓。羅藝最崇拜的大隋將領就是魚俱羅,隻是魚俱羅因太子之事而被楊廣罷免。有人說魚俱羅死於楊廣賜予的毒酒,也有人說魚俱羅掛印而去。
但是官方也從未有人提起魚俱羅,似乎魚俱羅在大隋曆史上消失了,好象大隋從來就沒有這樣一個人似的。魚俱羅在隋文帝執政時期,絕對是北方胡人聞風喪膽的將領,在他駐守北方時期,胡人沒人敢在他駐地內行凶。可見魚俱羅的凶名了,而且魚俱羅是寒門出生,備受世家門閥的打壓,羅藝心中不由一歎,如果魚俱羅尚在北方,這些胡人何至於此,他一直想超越魚俱羅,但卻未能實現這個願望,如今江南更是出了位更加了不起的人物。
關於吳天的事情,他也是道聽途說,而且官方從不記述吳天的經曆,而且北方世家門閥的壓製和掩蓋,所以吳天隻是在那些世家門閥中的威名比較盛,但在百姓或是普通官吏中的印象寥寥,沒有吳天當政江南大總管的任何官方檔案。
尤其是北方將領,更是對吳天統領江南吳家軍和水軍感到驚詫,非常疑惑,吳天在大隋官吏中鮮有人提及,就是很多北方將領都不知道江南大總管是吳天。
當援軍到達雁門關,雁門關已經結束了戰鬥,就連羅藝都隻能喝湯,打掃戰場,而且黑旗軍非常囂張,蠻橫無理,誰要是敢朝他們口袋裏伸手,直接剁了爪子,這是黑旗軍的風格,就像土匪一樣,一點沒有官兵的覺悟。而且大隋其他將領想要官職壓迫這些黑旗軍,根本沒用,人家根本不買賬,一個大頭兵就敢對大隋將領說:“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而且我們黑旗軍隻聽黑旗軍軍令,但凡有人敢侵犯黑旗軍利益者,殺無赦!”
李景雖然是羅藝上司,但是羅藝並不賣李景麵子,正副統帥不和,整個幽州人盡皆知,李景心中也不好過,不過看到羅家軍被黑旗軍直接無視,心下好奇,說實話,麵對遼東和東突厥等騎兵的是羅藝和他李景,但是吳天這是搶功,所謂的搶功也是因為黑旗軍把東突厥和契丹人全殲,大家都想要這份功勞,實在是這份軍功太大了,偏偏黑旗軍不給麵子,而且麵對北方邊軍非常鄙視。
羅藝臉色黑成鍋底,但又不敢發作,吳天在這次北伐中可謂是非常出彩,而且非常凶狠。他從黑旗軍那些悍卒中可以瞧出,如果他硬要以官職壓人,很可能會讓黑旗軍一致對外,把槍口對準他們,他常年在邊境作戰,當然能感受得到這些悍卒心中的殺意。
李景屬於世家子,並未在邊境經曆過戰爭的洗禮,而且不了解這些悍卒的心裏,何況還是黑旗軍,黑旗軍的凶殘和強悍,現在整個北伐軍無人不知道無人不曉。說實話,那些北方士兵心中同樣羞人,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覺得自家將軍過了,但是黑旗軍的將領李靖可是聯係了雁門關中的李景和羅藝,要求聯手殲滅突厥人和契丹的有生力量。然而,李景忌憚突厥人的凶殘,所以推辭不出,羅藝也默許了,並不看好李靖能十萬殲滅突厥和契丹的三十萬騎兵。
李靖很是不屑,送兩人一份天大的功勞反而不要,而且李靖心裏非常清楚,自家主公吳天壓根不在乎這些功勞,也不需要這些功勞,從為將和統兵上,李景、羅藝與吳天相比,懸殊太大了,根本不在同一個數量級。
李靖非常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千古難得的好主公,吳天不在乎你有本事,而是擔心你沒有本事。在黑旗軍中從來都是能者上庸者下,就是士兵看到自家主將太膿包,也可以上訴吳天,然後罷免這個將領。黑旗軍的悍卒就是這般囂張,而且晉升上去的士官都是實打實的功勞,弄虛作假隻會讓這些人死得更快。
宇文成都趕至雁門關時,戰鬥已經結束了,看到羅藝和李景的行為,他心中非常鄙視。這些世家子就是這個德性,打戰沒本事,但搶功卻是一把好手。看到黑旗軍一個大頭兵就敢和大隋幽州正副統帥牛頂,他是非常喜歡這樣的兵,看到李景想要殺這名士兵,周邊親衛紛紛把這個大頭兵包圍住,隻等李景下令就將這名士兵擊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