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等操縱大臣極力阻止楊廣禦駕親征,而且說當今陛下不該這個時候出兵北伐,勞民傷財,整個遼東之地乃不毛之地,給了高麗又如何?等朝廷穩定了內部,國庫充盈,再出兵不遲。
開鑿大運河和北伐,吳天倶都讚同。在吳天的奏章中是這樣說的:“堂堂大隋立國廿五載,開國之初,民心思定,不可不休也,止戈息武,乃國之疲,不可為也!然今大隋國力日增,若無強力之音,非國之謀也!況自漢以來,我漢家乃以‘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之心,至今已有數百餘載,方有今日漢之族別也!且遼東、高麗乃漢家之郡縣,燕之地,漢之郡也!欲複漢家尚武之風,必以胡人之血洗之……”
李淵等人已開始進行了倒吳運動,至於宇文家反而被所有人拋到一邊,這是政治性決策,而且李淵並不認為吳天會贏,而且突厥三十萬大軍已枕戈待旦,在遼東之地,高麗、契丹、奚人均都虎視眈眈,儲積力量,隻要擊敗大隋六十萬大軍,民戶四十萬,則大隋將在戰後四年內不可用兵。
這一次的妥協,乃以楊廣出資,動用國庫中的糧草,至少有一半糧草已被楊廣調往幽州,就是想借此機會一次性打殘高麗、契丹和奚人,何況還有吳天的十萬鐵騎作為機動力量,伺機而動,楊廣更是把水軍也交由吳天指揮,若果失敗了,吳天將要背負著失敗的名聲回江南,至少也會打擊吳天在江南的統治。
不過吳天在江南卻是另一番手段,和朝廷大肆抨擊吳天好戰,乃亡國之兆卻大大的不同。朝廷李淵等關隴派係均把吳天列為大隋第一奸佞,可惜吳天不是大隋中的重臣,他隻是封疆大吏,江南大總管,這個帽子扣在吳天頭上非常牽強,而江南之民可不像北方那般無知,明智漸開,是非觀念很強。但吳天通過報紙把北方邊關以及遼東等地做出解釋,並且把遼東邊民的淒慘公布出來後,很多所謂的士大夫們紛紛閉上了嘴巴,而且百姓根本不會聽從這些所謂的士大夫所言,很基本的一個道理,遼東就是大隋的管轄之地,如今被人強占了去,而大隋皇帝和江南大總管要出兵討回自家東西,這有錯麼?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東西被土匪拿去還要說拿的好。
而吳天可不會手軟,對於這些所謂的知識分子,所謂的精英,下手非常狠辣,聰明的人都知道這些江南中的老鼠屎就是李淵等世家安插在江南的內線,隻是一直藏匿得很好,吳天一直沒有借口殺而已。
如今吳天不說這些人是北方士族安插進來,而說是高麗人安插在江南的奸細。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不得誌的文人想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跟風而為,但是吳天才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的,而是看你的態度,既然敢跳出找死,他要是不成全人家的氣節,那太不給人家麵子了。
江南士子似乎忘記了吳天四年前在江南舉起的屠刀,雖然他們沒有阻礙吳天的經濟發展,但這些人卻不與他一條心,既然不是一條心,那隻能當做敵人清理掉。很多與北方有著緊密聯係的大儒,現在卻成了吳天的刀下鬼。
而且吳天舉起的是大義的旗幟,鼓動那些民族主義分子親手送這些大儒下地獄,抄家滅族,忙的不亦樂乎。當李淵等人看到江南的大清洗名單,方知吳天根本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般會忍讓,吳天雖然也是文人,並且在很多青年士子中享有很高的威望。隻是四年前,吳天清理了阻攔他改革的世家後,再也沒有動過刀兵,隻以為吳天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完了了事。
李淵等世家都誤以為吳天不武力,開始玩政治了,如果玩政治,這些老狐狸才不會忌憚一個尚未成長起來的小狐狸。隻要在政治這個規則之內,他們就不怕吳天翻了天。所以才會動用江南那些大儒為朝中倒吳運動的先鋒,豈料吳天隻是在報紙上、官方文牒上道明出兵之因,接著連安撫這些所謂大儒的意思都沒有,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幹淨利落的就把眾人埋伏在江南的棋子滅了個幹淨。
當朝堂上討論吳天在江南做下的滔天罪孽時,宇文化及以及宇文述知道吳天快馬加鞭送來的請罪折子,其實是做個樣子而已。反正人他都已殺了,楊廣這個皇帝還能把他這個妹夫怎樣?畢竟吳天將由海路出兵,在鴨綠江掐斷高麗的援軍,把高麗分割成兩部分,然後全殲遼東所有高麗人。
何況吳天在江南殺人的借口非常充分,冠以漢奸和奸細之名殺了的。而且江南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反正江南現在各地都在興辦教育,每一個縣都有三所校舍,如今還在擴展。而北方寒門子弟因生活拮據,不得不南下謀生,況且吳天給予這些先生的薪俸極其豐厚,而且社會地位極高,北方人才已漸漸的流失,如今已成了一股南下風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