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笑道:“商姑娘多慮了,楊堅垂垂老矣,倘我所料不錯,楊堅最遲明年就將……”
吳天沒有說下去,大家都是明白人,而且楊堅現在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楊堅看到了大隋帝國的隱患,所以才會這般扶植吳家,想把吳家豎立起來,然後成為世家圍攻的靶子。
魯妙子見到吳天似乎把握住了天下大勢,他本身就有投效之心,所以也不想在吳天麵前默默無聞,而且用他江湖上的身份去壓吳天,那是作死的前奏,他絕不會作出這種蠢事來。
魯妙子當下接口道:“楊廣遂雖有雄才之姿,卻無梟雄之善忍,急功冒進。布局雖然大氣,然一旦失敗就將大隋推向亡國邊緣。”以魯妙子的身份和地位,應該知道皇室早有開鑿大運河的計劃,隻是國庫空虛,所以有心無力。如今有了吳天的資金注入,加快了朝廷開鑿運河的腳步。
從吳天言談舉止又有意無意的透露出未來皇帝想禦駕親征,一舉蕩平北方對大隋邊境的危害。就從這些無人捕捉到的細節,魯妙子竟然窺破了其中險境。
吳天忽然端起酒杯和魯妙子碰了一杯,根本不提魯妙子被祝玉妍追殺的事,好像他沒這回事似的笑道:“魯大師真是慧眼如炬,急功冒進,一旦失敗就會輸得傾家蕩產,楊廣具備雄才偉略的資質,隻是他小覷了關隴門閥的力量以及那些朝中老狐狸。如果換做是我,現在就要剪除關隴門閥的威脅,如今關隴門閥已危及到了國本和江山。陣痛在所難免,而且想要征服北方,必先剪除內部隱患。所以我歸結成了一句:‘攘外必先安內!’隻有內部穩固,再去征討並剿滅北胡才不會亡國。”
魯妙子忽然拍掌讚道:“妙!妙!妙!吳公子一語點破了治國之道之精髓,大漢能有四百年國運,實乃大漢一直堅守攘外必先安內的方針,晉朝的八王之亂就是沒有快速平息,導致了五胡亂華,堂堂炎黃之族差點就被五胡而滅。數百年的征戰和抵抗,才平息了五胡之害,如今五胡已滅四胡,羌人更是棲息西南奄奄一息,苟延殘喘,已不足為患。眼下若是鏟除關隴門閥,再對北方用兵,大隋將能延續下去,如若不然,大隋國運與大秦帝國並無二致,都是二世而亡。”
吳天笑道:“今日酒興已起,吳某就未魯大師作詞一首。”端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迅疾拔出腰間佩劍,在廳中舞了起來,口中徐徐念道:“醉裏挑燈看劍,夢回醉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魯妙子聽著吳天念出的詩詞,這不是他的真實寫照麼?平生遇到第一知己,他雖遊離於朝堂之外,但不等於他不想一展抱負,隻是未曾得遇明主罷了。
“謝謝!”當即端起酒壇一飲而盡,也走到客廳中舞起劍來,在座之人無不露出震驚神色,想不到吳天還是個大才子,如此絕妙之詞竟能隨口而出,唬得眾人眼中都露出了崇拜之色,心中再無小覷之心。
商清雅更是美眸異彩,芳心暗喜,吳天心中頗似得意,古代的女人最容易上手的方式就是詩詞歌賦,恰恰他就是這方麵的佼佼者,對於吳天的厚臉皮,山寨詩詞那是不會覺得臉紅的,而是覺得理所當然的。誰叫他是穿越者呢?這是穿越者獨有的權力和福利,若是不山寨幾首名詞名詩,實在與穿越這個身份不符。
商清雅親自給吳天斟滿酒,美眸中看向吳天的目光柔情似水,男人的心都快被她這樣的光芒融化了。吳天很是得意的想道:“這種盜版泡妞,老子也是亙古第一人了。”
正在大家好興致的時候,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廳外傳來,隻聽一個中年人冷哼一聲,不屑道:“隻懂言詩作畫,玩物喪誌。不懂馬上建功,難怪你們漢人一直都被我們胡人壓著打呢?”
來人正是墩欲穀和顏回風,得知有客造訪飛馬牧場,而商清雅竟把他們這般尊貴的客人排除在外,這是瞧不起他們這些北方胡人。所以墩欲穀和顏回風頓覺受到了侮辱,很想看一看到底是誰有這個資格讓他們逼入絕境的飛馬牧場有了膽子而忽視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