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要做女漢子(2 / 2)

張麗華從未感受到親人離去的痛苦,如今深深的體會到了,這種痛就像刀割你的心。以前她覺得兒子無父有母,會令兒子心理帶來陰影,豈料老天既然給了她兒子,同時也給了兒子充滿睿智的神光。她知道兒子的離去是為了她和慧兒,隻有兒子離開,而且躲開了慈航靜齋的追殺,吳府才會安全無比。

張麗華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心道:“但願天兒說的是真的,真有這等奇學存世。”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平時看起來溫柔善良,但今日卻露出了一絲恨意,對佛門的恨意。張麗華從來沒有恨過人,但今天她恨了。如果沒有佛門的迫害,兒子也不會為了報複自己的母親離她而去。

本該是做母親的保護尚未長大的兒子,反過來是兒子庇護母親。這樣的痛苦,沒有做過母親的人是無法體會得到的了,心好像在流血,心中的善良漸漸的泯滅。吳府不能就此沉淪,既然兒子把這般大的家當交給了她和慧兒,她們就該好好的經營起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直至張麗華走到陳慧兒身側,輕輕的拍了拍陳慧兒瘦弱的香肩,陳慧兒才反應過來,轉過身來時,眼中盡是無邊的淚水。人說女人是一種容易受傷的物生,此時此刻倒是證明了這樣的說法,男人流血,女人流淚,似乎千百年都是如此往複。

陳慧兒倏然間撲在張麗華懷裏哭了起來,越哭聲音越大,小桂子偷偷的躲在一個角落裏抹淚,眼中閃過一絲凶狠的光芒,他恨自己沒有把武功修煉好,少主為了吳府決然離去,是死是活,隻能看少主的造化了。

他是個太監,但跟在吳天身邊五年,從未見過對他的輕視,反而把他當親人看待。太監也是一個奇葩的物種,自從有了皇帝,太監也就應運而生了,他們非常奇怪,對自己的主人極其忠誠。因不是男人,所以心裏非常在乎他人的看法。

吳天給了他家的感覺,所以他才發誓要好好的為主人把外麵的產業打點好,但凡少主吩咐的事,以前他沒有看出來,心中雖然疑惑,但現在卻明悟了。殺了那個接生婆,就是為了掩飾身份,如果沒有殺了接生婆,隻怕兩年前就已暴露了。

陳慧兒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抬起頭來,堅毅道:“姐姐,我想吳家應該多招攬些江湖高手,以前以為吳家與世無爭,所以天兒的要求被我們否決了,現在才發現,我們招的那些高手根本無法和慈航劍齋相互抗衡,如果沒有慈航靜齋的參與,守護吳家的產業倒是足夠了。然而現在遠遠不足,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的實力,天兒隻怕永遠都不會回家了。”

張麗華用絲巾把陳慧兒臉上的淚珠擦拭掉,一臉的陰沉,狠聲道:“姐姐不想再有下次了,吳府是天兒創立的,誰也別想從我手中奪去,誰想伸出我就殺了誰。明日你去交待張德,告訴他,高手要招收,但一定受我們控製,這是天兒一個星期前給我的令牌,說無論招收任何高手都不要怕,隻要在這塊令牌上發誓就不會有人背叛。”

現在張麗華才知道兒子的苦心,這塊令牌一定有其非常奇特的用處,不然吳天不會給她,更不會欺騙她。以前以為是兒子在騙她,但現在卻出乎意料的相信了兒子的話。

老天既然知道她是石女,當然知道無後,憐惜她的悲劇,所以賜個了她一個兒子,老天既然給了她就不會讓兒子有意外。當然有手段保護兒子和她的安全。

陳慧兒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目光,驚道:“姐姐,真是天兒給的?”她無法相信,關於外麵的消息,好像她們都沒有告訴吳天,但吳天似乎比她們知道的還多。可吳天一直都在她和張麗華身邊,想起吳天種種神奇的舉動,尤其是近些日子,更是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看著這塊滄桑而古樸的令牌,心中明悟了,一定是吳天通過什麼方法,讓人立下誓言後可以通過令牌來控製。

這塊令牌乃是洪荒時期的奴牌,當年是龍族為了收服四海而特意煉製的契約令牌,目的就是控製所有臣服龍族的強者,隻是後來祖龍戰死,被鴻鈞道祖得到了,並收到了分寶崖中。在紫霄宮分寶時,無人問津,而且鴻鈞合道,天道和鴻鈞的一戰,讓分寶崖受傷消失於空間之中,最後便宜了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