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耳羹是這樣,就連蕭初識的關心與愛護,也是這樣。她容雪姿所擁有的一切,通通都是蘇長思剩下來的,那一點兒,蘇長思都不會放在心上的關懷。別說是公主抱了,就連一個普普通通的擁抱,容雪姿都沒有擁有過,更不要提蘇長思一直以來受到的關心與照顧了。
但是這些不滿的話,容雪姿還沒有一點兒腦子都沒有的通通說出來,尤其是當著蘇長思的麵,她更沒有把這番話說出來的勇氣。
一旦說了,就隻剩下破碎的顏麵何蕩然無存的尊嚴。
有的時候容雪姿也想到過,不行自己就放棄算了,反正一切都不屬於自己,蕭初識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偏生自己回家的時候父親會著急的責問這件事情,好像她把握不住蕭初識是多麼大的一樁罪惡似得。
容雪姿若是實話實說的話,隻怕也是逃不過一頓毒打,就算是被打被罵,完了還是需要繼續去討好蕭初識,否則一切隻會不斷的循環,甚至更加的糟糕。
因此容雪姿才會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還想著要繼續的勾搭上蕭初識的這一條線。她容家與蕭家定下姻親關係的時候,還算是門當戶對,如今容家已是沒有往日那麼風光了,多半也隻是知道容家大小姐的名字,還多多少少是有蕭初識這一層關係的緣故。
蘇長思聽不見容雪姿的動靜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蕭初識也感覺到了她的細微動作,一邊端起銀耳羹,一邊道:“你很緊張嗎?你是不是有點怕她?”
按理說也不會啊,容雪姿又不是什麼吃人的怪物,難不成阿茶的膽子有小成這樣嗎?就她這樣兒還敢一個人往黑市跑的那麼勤快,這麼看來難不成還不是一個人了。
蕭初識在心裏不斷地吐槽著蘇長思的反應,但是又不說出來,就抱著一腦子好玩的想法自顧自的偷著樂,還擔心蘇長思知道他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把他在懟上一遍。
“我倒是不怎麼怕她,我怕她要逼著你結婚,我看得出來你又不喜歡她,初識你說是吧?”蘇長思明知道自己這麼說是不對的,但是她真的忍不住想確認什麼。
就像是幹旱的沙漠裏渴求著水的人,總是期盼會出現奇跡,麵前會出現綠洲的。
“以前我也曾想過,為什麼父親要給我定下這一門娃娃親。我小的時候更是不懂,以為總是要照顧著點兒她的,畢竟雪姿她是個小女孩。不知怎的,長輩就覺得我們倆特般配,那時候再想著疏遠雪姿,也來不及了。”
一提起幼年的容雪姿,蕭初識大抵還犯不著和一個小女孩置什麼氣,更何況那個時候容雪姿的確是一個精致可愛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笑起來像是她手裏抱著的洋娃娃一般。
那時候似乎容雪姿也不是怎麼黏人的,蕭初識更是樂得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