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酒壯人但,還是蘇長思本來就憋不住的話頭,容雪姿還沒有反應過來,蘇長思一長串毫不留情麵的話就如同機關槍一樣掃射出來。
“怎麼?你還很驕傲嗎?”蘇長思纖細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酒杯,裏麵微微發黃的酒液散發出迷人的醇厚酒香,昭示著它是一杯價值不菲的好酒。
容雪姿不明所以,靜靜等待蘇長思的下文,蘇長思本來也沒有給容雪姿留下一點兒說話時間的打算,隻是冷笑了一聲。臉上因為喝了酒而出現的紅暈更是襯的她的皮膚白皙細嫩,這一副模樣看起來有些憨態可掬,實則危險的很。
“你靠著父母,靠著自己的背景,處處拿出來炫耀自己與初識多麼的般配。你知道你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多麼的可笑嗎?”蘇長思抬手,又是小半杯酒下肚,她仰頭微微眯著眼睛,像是在看天花板,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
蘇長思的嘴角露出一個分外尖酸刻薄的微笑,一雙眯的狹長的雙眸就這麼斜斜的望了一眼容雪姿,容雪姿的臉色已是越來越難看,但是蘇長思才顧忌不了那麼多。
容雪姿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活靶子,她才不會吝惜自己的語言呢。
“你不斷的強調娃娃親,哼,初識有把娃娃親放在眼裏過嗎?他提過多少次要接觸婚約?要不是你一直死皮賴臉死乞白賴的纏著初識不放,你還有什麼與他在一起相提並論的資格?”蘇長思“嘭”的一聲把酒杯砸放在桌麵上,尚未喝完的瓊漿玉液就這麼的隨著她的力道從杯子裏飛濺了出來。
蘇長思毫不在意的用手帕擦了擦手背上的酒液,臉色愈發的紅潤了,剩下的酒也被她一飲而盡。蘇長思覺得自己還是很清醒的,至少她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應該做什麼。什麼該說,什麼又不能說。
她剩餘的那一點兒秘密與小心思,都深深地埋藏於心,就算是喝的酩酊大醉,她也不會將那些東西說出口。
“你能強調的也就這些了吧?家世如何,樣貌如何,那又怎麼樣?初識喜歡你嗎?費盡心機機關算盡,初識有對你多看一眼嗎?哦,對了,初識甚至沒有站在你那邊呢。“
蘇長思用手掩著口,笑的有些花枝亂顫的味道。她這個時候才切實的體會到了頭暈目眩的感覺,四肢雖然有些綿軟,但是她意識尚算清醒。
容雪姿大概也看出蘇長思有些醉了,剛命了手下的人把蘇長思扶起來帶走,一個略帶慍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容雪姿,你想要帶阿茶去哪裏,你快點給我放下他。”
蕭初識接待完了那些老人們,大概也是被那些人好一通磨,磨得沒了什麼脾氣,再細細琢磨蘇長思說的話,倒也算不得假,他才開始有些後悔說了那些對阿茶太過衝動了話。